挤N(1/2)

谢望真有股冲动想请假或者干脆不请假直奔回家,立马躺床上做梦,先把这个诡异的雌化解决掉。

但这样做的麻烦很大,一是他不可能天天不上学回去睡大觉,家长和学业都是要面临的重大问题;二是即便这样做,也不能确保他一定可以找到解决方法,欧里亚尔们相比于自己更看重整个种族的生存,那与人类截然不同的生活发展将整个欧里亚尔凝结在一起,造就了欧里亚尔们性格当中的大义,而王的存在又关乎整个种族的生息,想在这样一个地方找到办法阻止雌化,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资料中说王的羽化不可逆,在谢望看来,不是“不可逆”,而是不能逆,欧里亚尔不会让任何东西妨碍王的诞生。

谢望很快冷静下来。

他看看还在不停溢乳的胸部,做出一个决定。

谢望拧着眉,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一把捏住了左胸。

“嘶……”谢望脸部狰狞,强忍着冒出来的怪异感受,五指合拢加重力道。

看见奶水的流势在外力挤压下明显更凶,他表情不再像要杀人一样咬牙切齿。

他憋着气,忍着痛……和痒,直把左乳挤得不再成趟流下来,而是一滴又一滴,如同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漏水,才换到另一边胸脯,吸了吸气,面部扭曲着继续挤。

谢望动作粗鲁,更谈不上什么章法。这点很好理解,毕竟他没上过去农场给母牛挤奶之类的实践课。

为了让乳液更快地流下来,他只能用蛮力,疼痛已经把刚开始那点略有荡漾的痒完全击溃,他一边疼得表情都狠不下去,差点没龇牙咧嘴,一边却丝毫不肯放松力气,亦没有撒手的趋向。

谢望把胸前那两团肉当白面团揉,实际上他也不具备揉面这项技能,真正的揉面师傅能把面揉开、揉软,而他只会让“面”发疼发紧,越揉越硬。

由于技巧不足,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胸部不再流淌不息,达到预期的、要间隔一段时间才会溢出一点的效果。此时胸部全是通红的手指印,还有发青的趋势。

甩了甩又湿又黏的手,谢望满心郁气地往黑背心上蹭了蹭,接着握住半湿的布料,就地用背心擦拭胸上斑驳的奶渍。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把背心扔到垃圾桶,穿上借来的长袖衬衫。因为体型上的一些差距,这件衣服放在秦铭身上是紧身,放在谢望身上就是贴身——却足够乳头抵出两个凸起痕迹。

想了想,谢望翻遍所有的口袋,找到几张有些皱巴巴的卫生纸,统统塞到胸前,垫在乳尖和布料之间,之后又穿上外套,确认没问题后走出了隔间。

他还去厕所的镜子前照了照,外表看不出任何毛病,他满意地走了出去,一眼看见熟悉的身影:“秦铭?你怎么站厕所门口?”

秦铭看见他,虚了虚眼睛,说:“以防你需要帮忙。”

谢望无意义地哦一声,神情恹恹很没精神,跟着就让秦铭该上课上课,颇有几分当哥哥的架势。

他自顾自走了没两步,突然又退了回来,也不吭声,径直凑过去。

谢望的气息甫一靠近,秦铭下意识绷紧了肌肉,低着视线看向对方。

“闻到什么没?”

秦铭抽动鼻子,闻到谢望身上的皂粉味,以及一旁厕所用来遮盖异味的盘香味道。

照实说完,他看见谢望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能让人勉强辨认的笑。

等他走远,秦铭低下头像在思考,紧接着重新抬头,往厕所里面走。

拉开那间隔间,门带起一阵风,将里面的空气扇了出去,有一瞬间,秦铭好像闻到一点夹杂其中的……奶味?气味散的太快,回神时秦铭只嗅到熏厕所的檀香味,一时之间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秦铭瞥向垃圾桶,里面有一团黑色的布料,跟谢望走进厕所时,他多关注了几眼,可以肯定之前这里没有这样东西。

所以这是谢望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秦铭眼里飘起一缕疑惑,为什么直接扔了?以他观察,谢望更可能把脏衣服带回去清洗,供以后接着穿。

秦铭定定地看着,神情不由自主地为难起来,最后还是没有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件衣服查看上面出现了何种脏污。

他离开了厕所。

影响已经被缩到最小,后面胸部也没出现什么意外。谢望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老师讲述无聊乏味的知识。

放学后,同学们一哄而散。

今天老师布置了好几张卷子,收拾完毕,谢望拎起书包。

他抬头看一眼扫地的陈志辉,说:“今天没轮到我们吧?”班里的值日方式是以同桌两人为一组,每天按座位顺序换组轮班,谢望记得今天的排班表上没写他们俩的名字。

“嗯……”陈志辉含糊一声,眼睛有点亮,“他们有事拜托我帮忙的。”

打量了他“终于交到朋友了好朋友还相当亲近地摆脱我帮忙”的喜悦神色,谢望淡淡道:“那你继续。”

晚上,秦家。

谢望查关键词“泌乳”,找到很多相关信息。

比如溢乳最好不要用手挤,容易造成感染;比如防溢乳垫、吸奶器的存在……

谢望瞳孔地震,大彻大悟下买了防溢乳垫、吸奶器……以及束胸。

翠绿的茎估计有三四米高,上面最小的叶子也足够一个成年人呈大字形躺下,一阵风吹来,顶头的粉红色花朵摇晃数下,肉眼可见的淡黄色花粉就天女散花的地洒落下来。

谢望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接着捂住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入目全是粗壮的根茎、宽大的叶片和绿色花托包裹下显露出的一些粉色花瓣,近距离下,除了被野兽撞倒的少数,就只有风吹过的时候能看见那些花的全貌。

这是一节采粉课,所有将要成年的族众都被派过来观看现场采粉。

羽毛状触角,昆虫特有的巨大复眼和平行分布的单眼,上唇宽短坚硬,唇基部微微隆起,六个细长的足,隆起的胸、纤细的腰、椭圆的腹部和露出锋利弯钩的尾部,全身几乎都是白色长毛,一双大翅膀被同样洁白的鳞片和鳞毛覆满,看上去质感厚实。

欧里亚尔的非人形态,采粉时才变化出来,以便采集、携带花粉以及应付高大的花朵。

远远看去,这些忙活在花丛中的生物既可爱又美丽……不过要是靠近观察或者考虑起他们的真实大小,绝大多数人都只会慌忙逃窜。

所有成年的欧里亚尔都能变成这种形态,但族人对此种变身反应平平,除却族众采粉时会变化形态,也只有王兵在战斗时可能会变出一对鳞翅——虽然二形态的战斗力并不强,但那对鳞翅不仅让他们具备飞行的能力,其上的鳞粉还能迷惑敌人——并且带有微量的毒性。

谢望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名欧里亚尔飞进花朵,用上腭和前肢把花粉刮下来,再伸出长长的舌头吸吮花蜜,之后借用花蜜将花粉黏在后足上,收集到足量花粉后,他扇着翅膀飞回巢穴。

欧里亚尔的二形态在外观上跟地球的劳模熊蜂仅有两成不到的相似,但内在,他们的忙碌与勤劳是别无二致的。

“……你还有几个月成年?”

“我得两个月……”

“我还有一个月。”

“……到时候我们就能采粉了。”

成年的欧里亚尔才能变换形态,这群临近成年的族众们议论纷纷。

谢望在一旁独自站着,他在族里交好的人只有成泽一个,而成泽是一名王兵,欧里亚尔分工明确,大体上族众采粉、王兵守卫……各司其职,总而言之,王兵不用上采粉课。

谢望就这样落单了。

慢慢的,看习惯那些毛茸茸大虫子,谢望有点无聊,开始关注族人的交流。

他们的话题不知何时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

“食物越来越难以下咽了。”

“没办法,王蜜得省着用啊。”

“……”

“这次的王,好像出现得有些晚。”

不单是口味上的变化,长期缺乏王蜜还会影响欧里亚尔的身体健康。常识课上说过,如果一直食用没有王蜜的食物,欧里亚尔们就会变得四肢无力,时间久了便会生病、死亡。

突然,谢望眼神变化,他想到王蜜产自王的哪一个部位,下意识往下瞥去,胸部那个位置不低头很难看见,他脑袋低垂只一瞬,就反应过来收回视线。

谢望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他成功变回一个普通族众,王位会重新落到别人头上吗?若不能……谢望没有深想——也许找到解决雌化办法的时候,他就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总之,谢望不会轻易放弃——

现今只有胸部雌化,他还能接受,但往后,他的男性生殖器退化,长出子宫、女穴……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能够怀孕生产的雌性,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正想着,谢望看见距离较近的一名族众从弯腰的花朵上摔了出来,看起来像是那花撑不住采粉族众的重量而折了秆。

理论上没问题,这种花茎秆粗壮支撑力确实比一般的花好,但族众跟族众的体重不能一概而论,课堂伊始,谢望就看到一格外圆乎的族众压折了花腰,骨碌碌地从花房里滚出来,场面跟动画里放的一样,童趣活泼中带点搞笑。

谢望屏息凝视,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有一缕黑雾缠在那株折腰的花上,过了几秒,茎秆几乎被蔓延的黑雾完全覆盖,盎然绿意沾染上不祥的气息,接着,谢望看见花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深浅不一的黄色,像是某种传染力恐怖的病症,黄斑不断加重颜色、扩大范围,隐隐有致其干枯的意思。

黑雾在蚕食那株花。

谢望觉得这才是让它折腰的罪魁祸首。

得出结论的下一秒,谢望随便拉住旁边的一位族人,“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刚才的动静不算小,很多人都往那边看,有几个甚至发出小声的笑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除了谢望,其他人表现平平,似乎都没注意到花上面的黑雾。

被拉住的族众慑于谢望认真的语言神态,顺着谢望的指示看过去,过了会,不确定道:“没有吧?”不就是族人把花压折了吗,他刚才也看到了……不过那个族众看着挺苗条的,真是不可貌相。

谢望又变着法子问了几次,期间为了结论的准确性还拉了另外的几名族众询问,最终证实:只有他能看见黑雾。

谢望皱了皱眉,这个特殊待遇不知是好是坏,但从表面形象看,黑雾本身就不可能跟祥瑞挂钩,再看黑雾吸食花朵植物生命力的实际行动……谢望心里顿生警惕。

花没有死,或者说暂时没死,发黄的茎身不再有下一步变化,黑雾一直附在上面,在干枯的前秒停止动作。

它不再涌动侵蚀花茎,却也没有转而侵占别的花。

谢望一直注意着黑雾,直到整场课结束。临走,谢望特意多看了黑雾几眼,只见它无声无息,和之前一样安静。

谢望并未看见,他彻底转身离开后,那黑雾突然汹涌起来,在空中聚集成一团,疯狂地扑了过来。

已经走了一小段距离的谢望打了个寒颤,直觉发生了什么,他转头看去,黑雾已然不见踪影。

停顿片刻,谢望继续往前走。

藏书阁。

虽然猜到逆转雌化的办法即便有,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放在对所有人开放的藏书阁,但下了课谢望依旧往这边跑。

不难看出他抱有侥幸心理——万一呢。

再就是,谢望明白一点,除了没有生命的书籍,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整个欧里亚尔,在得知他的目的后还能不阻拦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谢望神情微顿,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是例外的人,想到这个人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走出藏书阁,路灯照亮了谢望如丧考妣的脸。

性爱后的王能产出更香甜的王蜜;低敏体质的王在授粉期也会如高敏体质的王一样,一碰就流水,这种特殊时刻王更易受孕;王一次可生育数百枚受精卵……诸如此类的知识让谢望脸色黑沉。

除了这些有关于王的私事秘闻,更多的是教授如何通过技巧增加时长以及王的体验、硬度长度的相关训练、吮吸王蜜的一百种技巧……

不仅如此,为了更加形象具体,还插入了很多负距离接触的彩图,赤裸、放荡、汁水横流的特写霍地出现在谢望眼前,从刚开始的呼吸一窒面容扭曲,到后面的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谢望已不再是最初的谢望了。

这些工具书里——不是黄书,是正正经经的王兵必看、但很多族众也看过的工具书——谢望没找到半点有用的知识,即使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是不免让人失落。

神情不定间,谢望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谢望下意识道歉,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庞。

一米九几的高大身影笼罩下来,谢望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

扶督靳没有回应,冷肃的目光在谢望身上徘徊,似在寻找什么。

这是谢望第二次见到这位权势滔天的族长,对方身边没人跟着,加之他的行进方向,谢望猜出来他是要去王宫。

王宫,顾名思义,是王的住所。王宫位于整个巢穴的中心,是欧里亚尔最安全、最重要的地方。新王出现前,族长要住在那里,用以坐镇。

思考的时间很短暂,谢望望了望毫无反应的扶督靳,无言片刻,便绕了过去。

扶督靳目送他离去,神情紧锁着,无果的探寻让他怀疑刚刚的感知只是他的错觉。

这边谢望走回住所,远远看到一个孤零零蹲在他家门口的身影。

“怎么蹲这儿?”

成泽抬头,眼睛发亮,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你说过要等我去找你的。”说着,成泽起身,嘴角扯成锋利的直线,目光却很殷切。

谢望这下记起他到底遗忘了什么。

“我忘了。”

成泽站在他面前,眉毛抽动一下,又转而舒展开来,绿色眼睛里盛了些东西,嘴角不再绷直,而是顺从了天生上扬的弧度。

他这时候分外无害,但天使一样的漂亮脸蛋掩盖不了他是一个两米高的汉子的事实,雄性气味浓厚,扑了谢望满脸。

谢望眼神变了,探索地看向他,总不至于因为被放了鸽子就要跟他干一架吧。

想着,谢望暗地里绷紧肌肉。

成泽猛地压下身体,阴影逐步覆盖下来,谢望呼吸停滞,只顾抬起一个脚后跟,就落入一个温热且充满阳光气味的怀抱里。

成泽死死抱着他,用力到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不好!谢望清晰地感知到胸部抵在热腾腾、硬邦邦的肌肉上,挤压变形——还不止。

由于胸部涨大的速度太快,只是添加衣服来遮盖已经不能满足了,在来到欧里亚尔的那刻,他扯了长长的布条,一圈一圈缠在胸部上,棉质布料既遮掩了坡度又能很好的吸收奶液……但现在是隔着几层布料肉贴着肉。

那一瞬间,谢望几能听见液体喷涌的声音,如果没有衣服的遮挡,奶液飞溅的姿态可想而知。

湿漉总能透过一层有一层布料抵达成泽的皮肤——谢望更不敢想象对方是否察觉了抵在腹部非同一般的触觉。

“松手。”谢望声音沉闷,也没有寄希望于成泽能听话,他同时伸出一只手,绕到对方脑后,拽住了他的头发。

成泽被迫往后仰起脑袋,掐在谢望后腰的手指深入几分,听见谢望吃痛的哼声,自觉松了些力道,接着手指微动,宛如摩挲,磨蹭好一会儿,才在头皮不断加重的疼痛下,带着丝丝不舍,结束了这个深切的拥抱。

得到自由的谢望立马退后几步,飞快垂眼扫了胸部位置,见上面并没有明显的水痕,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

危机解除后,矛头直指成泽,“你……”谢望警觉地停下来,观察几番后,发现成泽似乎确实一无所知,暂时放下心,改口道:“你什么毛病?”脸上带着明显的烦躁,“那么喜欢跟同性抱来抱去?”

除王以外的欧里亚尔,不管是族众还是王兵,都属于雄性。

成泽低下头,晶亮的眼睛看向谢望,并未开口。

谢望心里一动:“你不会喜欢雄性吧?”

成泽睁大眼睛,神情里的不可思议显露出对他猜测的匪夷所思。

谢望看看他摇出幻影的脑袋,眉目放松了一些,脑子转了几转,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是我失约在先,我道歉,”说完这句话,柔和的语气立即改变,声音压得极低:“但你他妈下次再这么跟我动手动脚,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两人对视,与他说话时的语气不同,此刻谢望并脸上没有多少凶狠,但是任谁都不会忽视其中十足的警告意味。

成泽眼帘扇动,神情里带着真切的讨好,嘴上说:“不是动手动脚。”

谢望略仰起头,在他的目光下,成泽咧开嘴角,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谢望问:“那你觉得你刚才在做什么?”

成泽的笑容有些凝滞,眼神偏离。

谢望笑了一声,说:“跟我保持距离,听懂了吗?”

在他的目光胁迫下,成泽慢吞吞地点头,“……好。”这声答应在他用眼神屡次试探,发现谢望确实不为所动后才终于吐出。

将成泽扭扭捏捏的态度纳入眼底,谢望深知他安分不了几天。

不再理会他,谢望径直走向房门,门锁打开后,他跨进去一步,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成泽。

成泽稍稍收回脚步,屏气凝神,专注地看向他。

谢望弯弯眼睛,和煦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

成泽的绿眼睛迸发出惊人的光亮,也跟着笑,一边伸手推向房门,一边伸腿要把门抵住。

谢望做了个口型,闪身进入房间。

砰,房门关上了。

成泽眼疾手快地收回手脚,定定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想了想,他觉得谢望最后那个口型好像是“滚”。

离开之前,他动动鼻子,视线探向房门。

王兵的五感同样比族众好上数倍,那股被锁在层层布料间、浅淡到谢望不曾发觉的奶味,成泽一直闻得到。

听见门口离去的脚步声,谢望沉思片刻,把衣服一层一层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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