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若恩见苒悉一如往常没点波澜的淡定的编辑邮件,他说道:你应该不可能走人,这次覆城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是你。我感觉不一定。苒悉耸耸肩,我去年的业绩不高,而且加班时长根本拼不过其他人。你俩都不担心,那我也不担心。贾若恩回去自己的工位坐下。储菲将中间的盆栽移开,小声说:苒悉可是个小富婆。谁跟你说的。苒悉点动鼠标,将邮件发送出去,退出了界面,你见过哪个富婆还要还房贷的?储菲:至少有房了啊。苒悉:你不也有房,而且还不止一套。储菲:那都是我家里的。苒悉:你家里的不就是你的?贾若恩痛彻心扉:我擦,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有钱,难怪不担心被辞。苒悉:我跟储菲不一样,我不担心是因为找到后路了。她毕竟在职场混了有段时间,有些事情其实隐隐能察觉出一点,曲新衿在工作方面对她满不满意她不知道,她感觉上面老刘对她是百分之九十五不太满意,因为她没有别的人努力,去年总踩着点下班。当然,她永远不会知道是曲新衿留了她。杜湘雯所在的公司在招人,对方跟她说了,她想着如果被辞了,她就去杜湘雯公司,而且杜湘雯说会给她内推名额,那个公司待遇比她当前所在公司的待遇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更轻松,薪资也还算可观,综合比较,其实也不错。多少她只想安逸过日子,钱这种事情够她花就行,没别的太大的目标。况且,那场春梦事故之后,她在曲新衿面前真的有口难辩,她该怎么告诉对方自己真的没有在公司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她的心思真的很老实,可终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至于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做春梦,还梦见对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那天晚上入睡前,她想的都是曲新衿留她加班这种痛苦的事情,她想的都是这种加班的日子以后要怎么过,以后还能不能在工作日的下班后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那天晚上她心中是多么的悲凉啊,却愣是在梦里给了她一场旖旎的春风。难道她要把她的脑子打开给对方看么?晚上相聚在酒吧。储菲很大方说要请她们喝酒。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她们聊天都扯着大嗓门。
论富婆这事,我算不上,咱们老板绝对是。储菲说道:你别看曲总监平时开的车很低调,有次下班,我注意到她戴的一条锁骨链,我觉得好好看,后面特地去搜了下,你猜怎么着。她两根手指比出一个动作,整整十万。我可真舍不得给自己买一条这么贵的项链,虽然我真的很喜欢。储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苒悉一只手托着腮,另外一只手端着酒杯轻轻晃动,偏了下头,话说,她还真没特地去关注过曲新衿身上的饰品和包包之类多贵。说实话,她可能是买不起,但也确实对这类奢侈品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她更多的兴趣都在游戏上,因而不怎么会去关注,不去关注也自然没什么了解,以至于别人就算真在她面前炫富,她可能都不知道别人在炫富。贾若恩:你还关注人家这个?储菲:我就是不小心看到了,你不知道女孩子很容易对这些精致小巧的闪闪发光的东西感兴趣的吗?苒悉:有闪闪发光吗?储菲:那没有,我就是个比喻,又不是钻石。咱们老大平时这么低调,感觉也不会去戴那种特别大颗亮眼的钻石。贾若恩:你确定是同一条?储菲:真的是同一条。正这么说着,储菲突然闭上嘴,用胳膊肘捅了捅苒悉,苒悉侧过眸,咋了?看那边,今个儿赶巧了可不是。储菲视线往一个方向扬了扬,苒悉顺着看过去,贾若恩也扭过头去看。只见不远处的一张卡座上,她们老板此刻就在那呢,而曲新衿的对面,还坐着一位女人。从她们这个角度看,看不清曲新衿对面那个女人正容,但侧脸看着蛮优越的样子,头发高高盘起一个丸子头,额鬓边不留一丝碎发,这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扎法。谢谢你写的推荐信。虞涵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下,这次酒我请你。曲新衿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敲打着桌沿,一点小事。前几年虞涵怀孕生子,暂时放下了工作,在家带小孩,现在小孩上幼儿园,她想重新回来工作。曲新衿家里长辈和虞涵家有过交情,这次的事情,是她父亲来问,本着相识的情分,她顺手给上面写了一封推荐信。大概什么时候能来报道?曲新衿掀起一点眸光,很快垂下去。虞涵摩挲着指段上原本戴着戒指的地方,现在是空的,她眸光暗沉下一截,好几年没出来工作,不知道能不能适应,给我一点时间的心理准备,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