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名字以为多正经呢,结果全是俩男人的小黄文,看得他三观震碎,躲在被窝里嘶了一声,又嘶了一声。
世上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好怪,再看一眼。
看出了俩更大的黑眼圈。
这也直接导致他看见段执的时候眼神都怪怪的,动不动往段执腰上看,觉得段执也怪不容易的。
但正如季书言预测的那样,他并没有真的纠结几天。
小黄文成效显着,没两天就到了元旦。
他跟段执一起被他舅舅接回家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开了。
他坐在后座上看着他舅舅跟段执眉来眼去,却还要碍于他在场苦苦掩饰,他非但不觉得难受,还心如盘石,波澜不惊。
非常从容,不愧是个成熟的男人。
季圆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讚。
整整三天元旦假期,季圆都没有对段执在他家提出半个字抗议,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一点不愉快,照常跟季书言和段执相处。
季书言和段执谁也不迟钝,都察觉到了季圆的态度变化。
他俩背着季圆一商量,都觉得季圆应该默认了。只是难得脸皮薄,不好意思亲口来告诉他们。
所以在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季书言特地支开段执,和季圆单独坐在靠近庭院的桌子旁,久违地谈心。
季圆还拿了瓶果酒,季书言也没拦着,还跟着一起喝了两杯。
他们面前是一条长桌,嵌在墙壁里,坐在桌前就可以观赏到庭院外的风光,今天也飘了些碎雪,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嫩黄色的花瓣剔透晶莹,在夜色中朦胧婉约。
季圆看着窗外,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想说什么,却一直欲言又止。
季书言也不催他,自己慢慢喝着酒。
这样的雪天,倒是让他想起季圆出生的时候,季圆的生日其实是初春,元宵节过后就到了季圆的生日。
本来初春应该渐渐暖和了,但那一年天气却格外冷,在季圆出生的时候,还落了一场春雪。
天真冷,风刮在脸上生疼,他那时候才十三岁,自己也还是半大的孩子,跟着父母来到医院,等着季明优生产。可是他对突如其来的侄子根本没有兴趣,季圆就躺在婴儿篮里他也漠不关心,隻觉得自己刚生产后的姐姐看着很辛苦,一直坐在季明优床边。
还是季明优把儿子递到了他手里,笑着对他说,“书言,你抱抱他。”
他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抱一个豆腐一样软的婴儿,满脸写着抗拒,却又不能驳了季明优的意思。
可是真的抱住季圆的时候,他心里却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