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
“妾知道的。”陆修容笑意依依,看上去乖巧又懂事,“王爷只是看不到我,王爷只是选择了姐姐。”
苏时鹤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拧眉不语。
陆修容却也辨不清自己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妾实在有些累,王爷,能让妾休息一会吗?”
赶他走的意味十足,苏时鹤从床边站起,走了两步突然开口问:“王妃,你我已经完婚这么久,可唤过我夫君?”
陆修容的目光却锁定在他腰间,那里又挂上了鱼形玉佩,随着他的步子似是在叩击心门。
并没有等她回答,苏时鹤就已大步离开。
强撑着去够床头的衣柜,陆修容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块鱼形玉佩。
若是与他腰间那块放在一块,就会发现是同一块双鱼玉佩,象征着情投意合,多子多福。
她不由得怔忪出神。
直到端着药碗的清葵回来,蹙着眉边服侍她喝药,边说:“姑娘,奴婢听说太子殿下进府来了,说是要探姑娘的伤。”
陆修容一直觉得,上位者的探病,是对病人的折磨。
就比如现在,她明明应该躺在床上养伤,舒舒服服的喝完药冲清葵撒娇吃蜜饯。
平日里清葵怕她牙疼,还不让她多吃呢。
可因为太子殿□□恤,她不得不爬起来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看着清葵还在头上比比划划的插簪子,她突然闷闷的问,“太子殿下探病会送礼吗?”
“啊?”给她戴上了最后一个蝴蝶玉簪,清葵被问的一愣。
陆修容不知憋着哪来的气,“也是,他们这种人,只是施舍的看你一眼,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你就该感激涕零,拖着受伤的身体三拜九叩。”
“噗。”
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莫名其妙的转头,就见门口负手站着个年轻人,芝兰玉树,面若冠玉。脸上还带着笑,身后跟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
看清楚他佩戴的玉环,陆修容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拉着清葵闷头便跪,“妾身失言,罪该万死,求太子殿下责罚。”
“诶,你起来!”没想到她纳头就拜,太子李畅赶忙上前来,因着身份,示意身边的太监去搀扶。
这是陆修容头一次有幸见太子殿下,心下惶然,僵站着不敢动,“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妾惶恐。”
明明刚来传话的小厮说,是让她去正厅拜见,谁知这太子竟然就直接闯她房里来了。
反观李畅倒是自在的很,自行坐下,“本宫已然是未带礼物了,更不敢让伤者妄动,快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