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不顾的反驳,又道,“你随我去找出来就好。”
神色讥诮,陆修容理理袖子,“苏时鹤,我才发现你说的皆是真心,你还真把我当作服侍你起居的奴仆?找不到就别找了,堂堂庆王府,怎么也不至于让你裸着身子。”
目光再次划过他抱着的东西,陆修容禁不住更为犀利。
“东西完好的时候弃之如敝履,如今破碎不可看了又视之为珍宝,苏时鹤,你是天生的贱骨吗?”
“为什么?”
从她方才开口时,苏时鹤就一直低着头,如今扬起眸子,彰显其中的阴鸷。“我都已经学着他们说的,对你折腰顺从了,你为何还不动容,你的心是石头吗?”
看清他眼底神色,陆修容竟觉得这才应该是他的本色,没了虚与委蛇的兴趣,她转身就要走。
“陆修容!”苏时鹤却大喊一声,公公上前来拦住了他,他便也没有再往前,只是对着她背影道,“你以为你如今攀上的是个什么人?我去西北查了,可连他丝毫身世都没有发现。”
“再看看你们如今,竟能随太子住在东宫里,你以为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陆修容,他必定是对你有所图谋,劝你早些回头,莫要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陆修容回头,冷眉冷眼的问:“庆王殿下,你又图我什么?”
“笑话,你能有什么,论家室阿玉便高于你,论姿色你也不过尔尔,才情更是没听说过,还……”下意识拧着眉说了几句,苏时鹤反应过来,阴晦的望向她。
陆修容笑着摇头,一语不发的转身而去。
苏时鹤还想纠缠,“陆修容!”
公公便恰好站了出来,冲他客气弯腰,“王爷,请回吧。”
眼神晦暗不定,苏时鹤用力一甩袖,终是先走了。
等她回去,听到那两人已照常在玩笑了,陆修容站在一棵树下,遥遥看向周淳润。
周淳润却像是对人的目光极为敏锐,在一瞬间望了过来,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寒冷锋芒。认清是她后,眼睫一眨便晕开笑意,“榕榕,你回来了。”
下意识笑开走向他们,陆修容心虚的点头。
没人在意她刚才是否在偷听,又偷听了多少。
瞥见她手上有尘土,周淳润拉着她的手用帕子去擦,突然抬起头来问:
“榕榕,三日后丞相府设宴,想去看吗?”
喉咙发涩,陆修容蜷缩手指,“好。”
三日之后,站到丞相府门前,陆修容被拦下来的时候,有种理应如此的淡漠。
“孽障,你还敢进门来?”陆志隽刚迎了一位同僚进去,转头看到她前来,当即就蹙起了眉头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