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洹放下手中的狼毫含笑的看向她:“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梓悦垂下眼帘,又拿起一边的杯子,饮了一口压压惊,才道:“你这就看错我了,这次我是被动的一方。”
镜洹不屑冷笑:“你哪次不是被动的一方。”
梓悦埋头轻笑了一下,眼尾微微上勾,喃喃道:“这次不一样,鬼使神差就答应了,反应过来的时候……”
镜洹眼帘为垂, 眼眸幽暗深沉, 似含着万千心绪。
此时的他也不知该做何感想了,阔别千年与故人相遇,那人却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不记得一切了也都好说, 可他偏偏延续了自己千年前的心思,还是梓悦, 而恰好, 相比千年前, 二人似乎有了新的进展。
多多少少,他还是欣慰的, 但是,似乎梓悦并不知道,千羽就是君泽。
镜洹抬头,问梓悦:“后悔了?”
梓悦浅笑着摇头:“不是,就是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但是,也佩服自己刚才那一瞬的勇气。”
说完,一个人思绪飘飞的傻笑。镜洹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傻乐呵,也不出言唤她,只是欣慰的点点头。
梓悦突然笑容一凝,转头看向镜洹:“话说,梓白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镜洹干脆起身,走至圆桌边,挨着梓悦坐了下来,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笑道:“梓白根本就没有来,我是靠自己看出来的,下一句你肯定会问是如何看出来的,我告诉你,身为男人的直觉。”
梓悦一记白眼飞过去,表情似乎在说,我信你个鬼。
镜洹神色稍微收敛,指尖摩擦着,神色逐渐转为严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是镜洹还没有开口,梓悦却先问出了口:“你今日为何与他动手?”
镜洹眉毛一挑,抬眼正式看着梓悦,虽然有些事情说出口很难,但是他不得不提,镜洹严肃道:“梓悦,你还记得君泽吗?”
在梓悦眼里,君泽是创伤,是不能碰的存在。
果然,在听到这个名字以后,梓悦的脸色明显冷了下去,眼神幽幽的看向镜洹。
梓悦冷脸:“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有意思吗?”
镜洹停顿片刻,又道:“君泽……供养的那位神君,就是给你下咒的那位,生气的时候,眼睛是蓝色的。”镜洹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自己的眼尾。
梓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是来听你说废话的嘛,神在发怒的时候眼睛的颜色都会变,就好比我是红色,那他的是蓝色,也不足为奇,可能数万年前的神之中,还有白色绿色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