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什么都会。
矮人的屋子里有很多藏书,而且他们也都很乐意教授斯诺,在每晚结束工作后,他们还会抽出几个小时,轮番教斯诺各种知识。
在这短短几个月内,斯诺就学到了很多知识,他像一块海绵一样,孜孜不倦地将各类杂学知识全都吸收。
白天,矮人们去矿场工作时,他就带着书本出门。
有时出门后他能感觉到,属于凛绮的气息,他感觉凛绮似乎在他身边,虽然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高烧出现的后遗症,这种感觉很强烈。
斯诺有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又生了什么病,臆想成疾,明明想也知道,她没有什么理由会跟着他。
所以,在看到凛绮的时候,斯诺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接挪开了眼。
按道理来说,正常人应该不会以倒挂在树上的方式……出场吧。
他大概想凛绮的次数太多,把野猴子都看成凛绮了。
后来,又看见凛绮几次,斯诺才发觉,自己看见的……好像不是幻觉。
也就是说,凛绮真的经常出现在他的身边,意识到这件事后,斯诺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他那一次当作没有看见凛绮,凛绮后来才继续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他打破这种平衡,凛绮说不定不会继续跟着他了。
斯诺就继续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他在看书的间隙,不停偷偷看向凛绮,凛绮每天都是相似的状态,她似乎做什么都是不徐不疾的模样,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会对她造成困扰。
有一次,他坐在河边,正捧着书,尝试唱上面提到的一首矮人族的短歌时,隔着潺潺的流水,看到对面树林中的凛绮。
她抱着手臂,正眯着眼睛仰头看太阳。
她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中,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细碎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棕发被风吹动,微微摇晃。
后来他总是梦到这个场景,这样的安逸,明媚,是他在带着腐朽的味道的宫廷内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过去大概就一直期盼着这样一个存在,只是
因为从未见过,所以无法表述,只有这一刻,他才猛然有了——“是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仿佛一下被巨锤击中,整个人都为之一震,一下连自己身处何处都忘记。
明明,只是这么普通的一天中的,这么普通的一瞬而已。
斯诺越来越想和凛绮说话了。
光是这样注视着她,越来越不能得到满足,他从早到晚纠结,就连迟钝的矮人们都有所察觉了,斯诺想,得想出个合理的理由来搭话。
他从早想到晚,设想了成百上千种方案,只为了能和凛绮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