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对凛绮的心意。
从第一次见凛绮,她在他面前杀死野猪,面无表情的蹲在他的面前,将血淋淋的野猪心脏递给他时,他就已经开始为她心跳加速了。
他明白的是,他不能永远这么等待。
十六岁,凛绮将他领回家的那一晚,他彻夜无眠,那是他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个房间里,哪怕凛绮睡在床上,他睡在地面上。
凛绮的呼吸声很轻,他
听了一夜。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一个晚上,他在等待凛绮会对他做出什么。
他当时想的是,什么都行。
但凛绮什么都没有做,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衬托的一夜无眠的他那么的蠢。
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知道是庆幸多一点,还诡异扭曲的遗憾更多。他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凛绮却视若无睹。
后来,这种遗憾,越积攒越多。
失落,企盼,最终变化成某种极低的,可悲的渴求。
想要让她的视线,能够停留在他的身上,更多。
他不能再等待了。否则,他会永远都是等在漆黑的衣柜中的那一个。
斯诺明白,自己拥有的东西不多,最有竞争力的就是漂亮的脸蛋,但凛绮并不在意这个。
他要想办法拥有更多的东西。
继母第一次找上门前,他的计划其实尚且没有成型,那段时间,他都在努力思考,自己可以怎么做,没想到继母会找上门,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
越过窗户,看到乔装打扮的继母出现在窗户后,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极力劝说他买一把梳子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微妙。
究竟是继母是傻子,还是继母把他当做傻子。
结论当然是前者吧,这种东西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上当的,深山里忽然出现的老太太……也难为继母居然能越过七座大山,找到这里。
这种东西,骗小孩子都不够资格。
等等……
盯着那装着梳子的篮子看时,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计划,他收下了梳子,继母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后来,他在窗边坐了许久,缀满珠宝的梳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斯诺最终还是拿起梳子,散开头发,慢慢的梳了起来。
他心里的打算有很多,光是刹那间就闪过很多的念头,按说他现在的身份,从法理上来说,已经是死人,但是继母还是不愿意放过,仍然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跳板,可以利用。
他原本只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