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扎心。
有人在底下高声反驳,“即便是那些女子读了书,也不可能轻易超过我等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学子书生。”
“既然诸位觉得女子即便是读了书,也不能超过你们,那你们还担心什么呢?”
不少学子面面相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他们是在反对女子读书吗?好像他们原本只是想要祁小侯爷整改学堂而已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偏的?
那万言之还算聪明,强行把话题扭转回来,“侯爷,我们并非是阻止女子读书。而是无法接受男女在同一所学堂同一间教室里面上课,那教室狭小,来往走动,难免会有肢体摩擦接触。岂不是败坏了女儿家的名节,日后还要她们如何嫁人?”
又是给祁秋年扣帽子。
祁秋年都懒得与他争执,这天底下女子又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
这思维对古代人来说,可能是太超前了,但大晋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
某某寡妇,夫死之后没有改嫁,也抵住了家族的衝击,保下了家产,甚至将原本夫家的生意做得蒸蒸日上。
某某女子,因为某些原因,发誓今生不嫁为人妇,她们挽上发髻,做了自己的主人,不论是做生意,还是做别的,都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瞧,这些铁娘子没有了丈夫,活得更是恣意了。
他看着万言之,“如果你们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话,那就没什么必要坐在这里了,我开办学堂,原本就只是为了让员工的子女们能够识得基础文字,会简单的算术。是你们非要将什么男女大防强加给我的学堂,按照你们这话说的,日常生活,男男女女的走在街上,人多时摩肩接踵,那岂非这些女子的名节也坏了。”
“侯爷,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祁秋年说完,就关闭了三楼的窗户,完全不管那些犬吠,转头找人去通知了那老酸腐的家人,让他家人给带回去。
那老酸腐吵着要见他,嘴里之乎者也大道理,听的人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祁秋年完全不搭理他,隻给让小厮给他带了一句话,“陛下早已知晓我开办学堂的事情。”
诶嘿,他祁秋年也要做一回仗势欺人的事儿。
果真,那老酸腐瞬间就没声儿了。
瞧他说得那么的正义凛然,在皇权面前不还是低了头吗?
玻璃专卖店没法做生意,祁秋年热闹看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小承安从后门离开了。
之后的这几天,祁秋年也没有对此事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面都没怎么露,几乎神隐了。
他这态度,让那帮在玻璃专卖店门前静坐示威迂腐顽固更加膨胀了,
祁秋年的不露面的举动,让他们以为他怕了,于是便闹得更凶了,甚至还伙同了不少杂碎,威胁祁秋年,要是不关闭学堂,他们就要把玻璃专卖店砸了。
祁秋年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