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颇为欣慰地点点头,“爱卿做得不错。”
祁秋年顺杆往上爬,“可是,陛下,有人要臣做不得这生意啊,就在前几日,臣的掌柜刚去开门,就被一帮壮汉打砸了铺子,连纸张都给抢走了,掌柜去顺天府报案,却被衙役轰出来了,不予受理。”
“岂有此理。”老皇帝也生气。
顺天府尹当场就是个滑跪,“臣有罪,臣治下无方,是衙役自作主张,臣完全不知侯爷曾来报过案,求陛下责罚。”
这是要把责任全都推给那些衙役了。
祁秋年在心底啧了一声,又道:“昨日,举子们都进贡院考试了,臣让掌柜将铺面休整一番,准备重新开业买点别的,可刚弄好,又来了一帮壮汉,了铺子不说,还把掌柜的打伤了,光天化日朗朗干坤,那铺子虽然偏远,却也有人来往,整整一个时辰了,京城巡防队都无人出现,臣不得已,今日才来这大殿之上告御状。”
这下老皇帝是真的怒了。
他心里自是清楚,打砸祁秋年店铺的,定然与右相的岳家脱不了干系,那陈氏长着三皇子,独断专行,垄断市场,他也早有耳闻。
只不过一直没将事情闹大,他也要给自家三儿子一个面子。
可此次便不同了。
先是顺天府尹不作为,哪怕是虚假的记录案件也不曾有,居然直接将人给轰出去了。
不管是谁授意,那顺天府尹本就是给普通老百姓申冤的地方,此事若是传出去,日后又有哪个百姓敢去报案?
还有京城巡防队,本就是为了保护京城安危所设立的,整整一个时辰的,居然没有一对人赶过去。
能动这两个部门的,陈氏是没有这个权力的,笑话。
“朕的顺天府尹和军机处,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私人办事处了?”
老皇帝看着晏云耀,和右相冯良,“那顺天府是不是改名顺右相府?巡防队是不是要改成三皇子护卫队?”
冯良和晏云耀扑通一声就给跪了,直喊愿望,说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完全不知晓。
天子一怒,百官们都跟着跪了,求陛下息怒。
祁秋年把台阶都放在明面上了,其他皇子派系也不是吃素的,还有左相傅正卿这一派的‘保皇党’,自然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尽管是你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又如何?尽管你是权势滔天的右相又如何?
犯错了,又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就是一个群起而攻之的下场。
祁秋年深藏功与名,这狗东西,这次得摔个大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