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父亲和承平候的勾结,与我无关。”云晔也拿出了自己的态度,“我要的,是扳倒云家。”
这回,祁秋年还真诧异了,十分意外。
这古代人,讲究一荣俱人,一损俱损,这种大世家,更是盘根错节,想要扳倒也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要他去扳倒云家,对这个云家的嫡长子有什么好处?对他有什么好处?
祁秋年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云晔这才缓缓说出自己的事情。
陛下在位的这几十年,有意无意打压世家,这也不是秘密。
当初他们云家,风头太盛,成了第一批杀鸡儆猴的鸡,很是落寞了一些年岁。
直到他父亲娶了他母亲。
他母亲出自出香门第,外祖父更是前一任的翰林院大学士,云家靠着他外祖父的人脉,又渐渐的死灰复燃。
姻亲关系,夫妻一体,也确实是一荣俱荣的,父亲利用母亲家的关系,也无可厚非。
可是云家刚有起色,他外祖父又因疾病突然离世,他父亲便暴露本色,纨绔做派做了个透顶,吃喝嫖赌,最是喜爱美色。
他母亲被外祖父教养得太温顺了,三从四德,夫为妻纲,丈夫是天,她是地。
即便是心里会痛苦,可她还是要忍受着,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度,给丈夫纳妾,安置庶子女。
可他父亲却没有体恤他母亲的不易和委屈,反而是更变本加厉,背后与狐朋狗友吹嘘唾弃,说他母亲毫无情趣,上床的时候更是一块木头,还比不上青楼女子的温柔小意。
被她母亲听到了。
她母亲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深闺教条束缚了她的一生,可是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把自己与青楼女子拿来做比较。
那无疑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之后他母亲便一病不起,去世之后,他父亲很快娶了一个商户女做续弦,供他挥霍。
祁秋年听得有些唏嘘,可是这世道,如云晔母亲那般的可怜女子数不胜数。
如此想来,这云晔想要扳倒云家,也能理解了。
他琢磨了一下,“你想要怎么做?”
云晔吐出一口浊气,“我要侯爷娶我,与我成婚。”
话音刚落,祁秋年的目光便落在了刚踏入后院门槛的晏云澈的身上。
卧槽!!!
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