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止戈也能理解,不过他倒是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你们这隔三差五的传信,是不是太慢了?会不会耽误事情?要不要我给你拿几对鸽子过来?”
祁秋年略微一挑眉,“飞鸽传书?”
战止戈理所当然的点头,“不说别的,我们战家有两样东西最拿得出手,一个就是战家男儿都骁勇善战。另一个便是我在家养的信鸽,从来不会迷路。”
祁秋年带着笑意,但他的心思却飘向了隔壁的远方。
晏云澈是知道他有电报机的,也知道他和苏寻安几乎日日都在联络,而晏云澈也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看不懂这电报机的价值与意义。
如果能够运用在战场上,那将又是一件利器。
打仗嘛,很多时候如果能抢占先机,这仗就算打赢一半。
可即便战止戈是晏云澈的舅舅,即便战国公是晏云澈的外公,可晏云澈却没有将他的秘密说出去。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送走了战止戈,祁秋年准备去隔壁找晏云澈坐会儿,可门房突然来通报,有客人来访。
还是走的后门。
云烨
能走后门儿来他侯府,祁秋年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许久不见的云烨。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云烨要来找他做什么?莫不是云家又有什么动作了?
他知晓云烨这个人,有点儿脑子,但不多。
但也不确定是不是云烨。
于是便亲自去后门那儿看一眼。
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不像是世家子的马车,像是外头车行租用的那种,还是最低端的那种马车。
马车外站着的,是上回见过的那个马夫。
好了,必然是云烨了。
只不过那马夫脸上充满愁绪,见到祁秋年,就赶紧衝上来跪了,“还请小侯爷救救我家主子。”
祁秋年眉目凝重,他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掀开马车的帘子,便是一脸虚弱的云烨。
到底是一条人命,总不能真让他在死在和侯府口吧。
祁秋年赶紧叫人把云烨抬了进去。
他又叫来大源,“快去请个大夫回来。”
大源去犹豫了一下,“这,侯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秋年都是顿时反应过来了,这云烨不像是来拜访他的,更像是来躲难的。
如果现在去请大夫,说不定会暴露云烨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