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琢磨着,出个十万两,这数目能够表达自己的诚意,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
可没想到啊,祁秋年居然会狮子大开口,二百万两,我看你像二百万两。
晏云耀扯着嘴角,似乎有些难为情,“侯爷,你也知晓,先前父皇下令抄家,如今我皇子府都已经搬空了,我手里确实还有一些钱,都是妾室们从前的嫁妆,这,我也实在是二百万两,确实拿不出来。”
瞧这种人,甚至不惜把自己打上吃软饭的标签。
祁秋年沉默了一下,“如此,是本侯为难殿下了,不过,这十几二十万两的,好像用车也不大。”
他基本上已经猜到晏云耀的心理价位了。
一旁围观的晏云澈,抬眼看了他们家年年一眼,年年经常说他会洞悉人心,可他是因为有读心术,年年才是真的会洞悉人心。
晏云耀艰难的,“我最多,最多能筹到五十万两。”
祁秋年这才满意了,“那本侯等下派人跟殿下回去取,殿下也放心,臣绝对不会贪墨一个铜板。”
这话,属实是又把晏云耀给狠狠的内涵了一把。
随后祁秋年又看着晏云耀带过来的那堆礼物,于是又说的。
“既然殿下愿意洗心革面,为灾区出一份力,那本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吧,殿下今天送来的礼物,臣也会拿去变卖,然后一同送到灾区去,也算是替殿下积德了。”
晏云耀几乎咬紧了后槽牙,笑得比哭还难看,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侯爷慷慨。”
他今天带着重礼过来,凭着祁秋年对他的厌恶,就笃定着祁秋年不会收他的礼,他本身是打算走个过场的,可没想到这祁秋年又是不按套路出牌。
祁秋年乐呵呵的,又和晏云耀虚与委蛇了一番,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语气熟络得他们彷佛已经是相熟多年的朋友。
晏云耀最后离开侯府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祁秋年还真就直接派人跟他回去取钱去了。
祁秋年目送他,呵呵,晏云耀本身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小时候,他是第一个健康的皇子,真真切切的被陛下宠爱了许久。
或许比起现在的承安,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受宠的孩子,又算得上是’长子‘,再加上他母妃帝位,以及家世背景,后来又养了那么多的幕僚,导致了他小脑不完全发育,大脑完全不发育。
关上侯府大门,晏承安笑着跑出来。
“祁哥,你也太厉害了。”他兴奋的看着晏云耀送来的厚礼,“这些东西卖出去,也得有十万两银子左右了。”
祁秋年带着笑意,“看懂了吗?这一招叫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