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九
我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身上哪里都酸,我动下手指都嫌累。
我听到我哥在厨房做饭,乒乒乓乓响。
我看着天花板想,男同真伟大。
我哥系着围裙进来看我醒了问我现在吃不吃饭。
我抬手把我哥招过来,一张口我人都无语了。
这么虚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发出第二次了。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问我哥。
“小宝想是什么关系?”
我想问我哥什么关系能捆住你?但是那样太恶心了,显得我没了我哥不行一样,会让我哥得寸进尺。
我干脆不吭声,用眼神示意我哥继续往下说。
“只要是小宝,什么关系都可以。”我哥黏糊糊的凑过来,跟刚结婚的小媳妇似的,说出来的话也黏不拉几的。
我一阵恶寒:“你不要个名分?”
我哥闷笑了一下:“我要小宝就给吗?”
我想了一下,我哥真了解我,说的真对,我还真不会给。
兄弟都做不好还做情侣呢?
能结婚吗我和我哥就谈恋爱,搞得好像多正式一样。
“行,炮友,给我端饭来。”我看见我哥的脸都僵了。
人做什么最爽?
犯贱最爽。
我就是贱,怎样?我哥又不会打我。
八月十
我哥带我去跟徐总吃饭。
去的是徐总家里,听我哥说徐总新找了个厨子手艺还不错。
徐总一个人住在富人区的独栋别墅,带了个小院子。
院子打理得挺漂亮,应季的花开了半边院子,剩下的半边造了景摆着桌子用来吃饭。
徐总闲聊说院子里的园丁交了辞呈,再过两个月就走了,开玩笑让我哥帮忙留意着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哥端着茶杯应了。
我才发现我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变了很多。
大概是我最近情绪比较稳定才有闲心注意到我哥的变化。
我记得我哥从前别说喝茶,就连吃饭都畏畏缩缩的,跟别人吃饭动筷子前都得先观察一会,生怕别人夹菜他把桌子转了。
我都感觉我老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老在脑子里想。
吃完饭我哥把我送回家自己去公司了。
我哥自从挑明了自己的心意都不装了,那眼睛里恨不得能柔出水来。
晚上我哥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大捧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