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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世子,我只有一事相请。”待李弘成应允后,范闲抓住木桌拖到大殿中央,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说:“我实在做不来十步成诗这般做作之事,因此望世子容我写下这诗。”

殿内议论纷纷,范闲坐得端庄,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中洋洋洒洒写下: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范闲提笔时李弘成就凑了上去,他谨记着李承泽的吩咐,唯恐范闲出了差错。李弘成见范闲落笔后,细细读了起来,越往下他越惊异,想不到范闲还有这等文学造诣。这诗当真是极好,此诗一出,今日的诗会便不会再有人作诗了。

“此诗甚好,只是不知,这诗题为?”李弘成微躬着身虚心请教,一旁的才子见了这诗也不由拍手叫好。范闲扯上一页信纸,草草写下锦瑟二字。

众人围着那页纸争相去看,等人群中爆发响亮的一声锦瑟时范闲早已不在殿内。

这诗一句句随着人通报而来,李承泽惊讶范闲不作蕴涵千古忧愁的《登高》,待最后一句传来,他多少也明白了范闲的心意。只是,追忆旧情,也未免太直白。

李承泽嘴里说着这诗不够磅礴宏大,手里的笔却不停歇,他认真写下这首《锦瑟》。这辈子,还能看见范闲为他作诗,已然值得。

心灵所至,范闲风尘仆仆赶来亭中,就见李承泽攥着那页诗出神,他轻笑,从盘里捻了颗葡萄,在李承泽眼前晃了晃。“二殿下看什么呢?怎么魂都飘了。”李承泽也不恼,把纸张收好夹在红楼里,“这诗当真极好,我实在爱不释手。借着这诗,范公子今日之后便是京都红人了。”

范闲脱了鞋紧挨着李承泽坐下,拿起葡萄囫囵吃了起来,还不忘反驳:“不敢当不敢当。”最后一颗葡萄下肚,范闲长舒一口气,“这诗啊,是作给二殿下的,也算我的投诚之作。”

“小王先谢过公子了。”李承泽瞧着空荡荡的盘,又瞧了瞧歪在一旁气定神闲摸肚子的范闲,他心思活络起来,向前倾去,“范公子,小王还有一事请教……”话音尾转,一双似秋水的眸勾得范闲两眼迷瞪,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回应来,“臣、臣……在所不辞……”李承泽柔柔吹了口气,看着范闲的脸红透,心情极好往后退去,“范公子把我的葡萄全吃了,要怎么赔偿呢?”他眉眼弯弯,范闲的心也软成一滩,一把拉过李承泽,把他压在身下,李承泽刚想发作,范闲却捂住他的嘴,邪笑着:“我定全数还给殿下……”

葡萄味的吻随之而来。满口香甜。

范闲长驱直入,李承泽只得发出呜呜的求饶声。周边伺候的下人早被李承泽遣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算是体会到了。范闲紧紧箍住身下的李承泽,粗糙的手没忍住伸进松垮的袍子里,摸到凸起的小点时轻轻捏了一下,又向上提了提。李承泽双眼圆睁,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范闲手里的动作不减,一贯娇养的二皇子自然比不过范闲,没多时便偃旗息鼓了。

这可便宜了范闲,他暂且放过了李承泽的唇,把脸埋在李承泽细嫩的肩颈处。李承泽大口喘着气,身子还是动弹不得,声音娇媚,骂范闲王八蛋、登徒子云云。范闲闷笑,热气刺激着脖颈的皮肤,他伸出舌头细细舔舐,鼻尖充斥着桂花和葡萄混杂的气味,他忍不住喟叹:“殿下,你好香啊。”李承泽不自觉微微颤抖,那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紧紧闭着,不让呻吟泄出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