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滕梓荆推开门与妻儿团聚,范闲也不愿久留,撂下一句“明日我会去鉴查院。”
范闲显然对翻窗这活情有独钟。李承泽刚吹灭玉烛,被突然出现的范闲惊了一下,他抚了抚胸口,指了指虚掩的门,“其实你可以推门进来的。”
“急着见你,哪还想的了那么多。”范闲拉过李承泽的手,左手使了点真气点燃烛心,从窗外倾泻的皎净月光即刻被烛火取代,寝殿里霎时光亮许多。应着这光,倒是方便了范闲看李承泽。
李承泽带着范闲就往榻上去,榻上铺了软垫,塞满了细密的棉花,外面用棉布覆盖,这布做的精细,几乎看不见线中的缝隙。范闲还想继续白天的温存,李承泽似笑非笑,像是拷问他:“你今晚去哪了?”
忘报备了。范闲这才离开三个时辰,李承泽说话的语气就要把这屋顶掀了。
可是范闲看着身袭红衣、双手交叉的李承泽,越发口干舌燥。他又把目光移到李承泽光洁的脚上,脚趾圆润嫩滑,只感下身窜起一团火。
“去帮滕梓荆寻他妻儿。”范闲不敢坦言自己的邪念,只能委屈地说道。
这理由冠冕堂皇,李承泽也不想追究。只因那是被他间接害死的滕梓荆,也是他和范闲中的一根刺。李承泽顿了一瞬,又想到了什么,“今日诗会滕梓荆是不是也去了?”
范闲立刻明白了李承泽的意思,“他去了,郭保坤也在。是我思虑不周,让太子一党抓住了把柄。”
“司理理的事要尽快办了。”李承泽轻叹了口气,他还没休息够呢,又要卷入这纷争中了。“必安,告诉靖王世子,让他想办法相约花魁司理理,越快越好。”
谢必安脚尖轻点,身影隐入黑夜,快速向世子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