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拦住林元兮,扶着她坐下,“小姐别忧心了,咱们世子虽然年轻,但好歹也是在北境带过兵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就算有事,也能化险为夷的。”
林元兮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房门被推开,那个刚刚被念叨的人走了进来,门外的光一下子洒了进来,林元兮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阿昭,出什么事了?”
魏昭把林元兮牢牢地抱在怀里,压的她有些透不过气。少年沉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三日后准备去北境。”
林元兮心往下坠了坠,果然出事了。
“是边境出了什么事情吗?”
“高筑来犯,圣上命我带兵抵御。”
“可是,魏小将军不是在前线吗?为何还要你去?”
“圣上怀疑我弟弟与敌军将领勾结,已经把他关押起来了。”
“什么?魏家世代忠良,大齐谁人不知,圣上他……”
“是啊。”魏昭牵了牵嘴角,自嘲地笑道:“世人皆知的事情,只有圣上不知。”
他摸了摸林元兮顺滑的头发,“你想不想随我去北境,圣上已经把我爹娘扣在宫中了,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京都。”
林元兮惊讶于皇帝竟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点点头道:“自是愿意陪阿昭一起的,只要阿昭不嫌弃我是个负累就好。”
“说什么傻话。”
瑞雪一听小姐要跟着世子北上,连忙跪到魏昭面前,“世子,能不能带上奴婢,奴婢一路上也好照顾小姐。”
魏昭点点头示意她起来,“去给你家小姐收拾好东西,多带些御寒之物。北地苦寒不比京都,若是缺什么带上府里的小厮尽快去采买。”
“是。”瑞雪向二人行了一礼就退出了屋子,抓紧功夫去打点东西了。
屋内只剩下了二人,魏昭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卸了一些重量在她身上。林元兮心疼地将手环在了他的后背,眼前的人无论面上表现得多么不动声色,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兄弟被关押,父母被看管,小心谨慎却还是换不来圣上的信任……这桩桩件件,不是不难过的。
“兮儿,我好累,我也好怕。我怕这一切都是圣上给我们魏家设的一个局,我也怕这一去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爹娘。”
少年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气,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掩饰不住言语中流露出的脆弱。
林元兮从未见过这样的魏昭,在她眼里,魏昭一向是那个玉容仙姿、意气风发、曾许人间第一流的小侯爷。即使主动放弃了兵权归京做个闲人,却也在暗地里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世间似乎就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
林元兮抬起头,吻住魏昭冰凉的唇。属于她独特的香气扑入他的鼻子,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拥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林元兮解开自己的腰带,松了前襟露出了里面的素色肚兜,她抓起魏昭的手往里面带。又踮脚吻上了他的喉结,用小舌细细地舔他。
自古女人的温柔乡是治愈男人的一剂良药,她不知该如何为他分忧,也许一场让他尽兴的情事能缓解他心头的伤痛。
所以她放肆地勾引,也知道他一定会上钩。
林元兮感觉今天的魏昭异常温柔,仿佛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像一个受伤的小兽在细细地舔舐伤口。她感觉自己好似在湖面上漂荡,他给她的每一下都极尽缠绵。
“兮儿,兮儿。”
“兮儿,睁开眼睛看看我。”
“兮儿,不要离开我。”
“……”
“兮儿,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她被他一声声动情的“兮儿”唤得心都要化了,想起了从前读过的一阕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样的阿昭,让她林元兮如何拒绝。若有一天自己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回首望去,曾经拥有过此刻,也便足够了。
林元兮双腿盘上他精瘦的腰,承受了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