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儿呆呆点头。
虞沛敛住讶然,想了想,才选了个相对合理的答案。
“我就是好奇,大家都说他很厉害,所以想与他切磋。”
毛团儿动也没动。
过会儿,它又开始慢吞吞地写字。
——你更厉害。
刚写完,它黑茸茸的软毛间就多了抹娇羞的粉色。
它在原地跳了两下,然后扭起身子撞了撞她的手指。
虞沛:……
它在害羞什么?
虽然她的任务是攻略心脏,但宿盏就是个极不稳定的因素,指不定哪天就会蹦出来。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个了解他的机会,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她又问:“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毛团儿回复。
——与你一样。
“跟我一样?他长得跟我一样?”
虞沛懵了。
什么鬼?
毛团儿慢吞吞地补了句。
——长得像人。
原来是这意思。
虞沛松了口气。
虽然不明白它为啥要用“像”字,但至少现在确定了,宿盏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怪物。
这就好。
但经它这么一说,她反而更好奇了。
她近乎自语道:“要是能见见他就好了,实在见不着,听听声音也好啊。”
毛团儿一动不动。
许久,它才继续写道。
——你想见他?
虞沛下意识道:“想归想,但应该见不着。”
毕竟在原书里,宿盏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为何?
为什么?
虞沛想了想,最后脸不红心不跳地逗它:“喜欢啊,我好喜欢他的。”
“咚——”一声。
毛团儿突然跳起,直直撞在了房顶,撞出一小片坑。又飞速下坠,在地面砸出大小不一的深坑,紧接着就发疯了一样开始在石阁里横冲直撞。
虞沛只能看见一道黑中带红的影子在眼前上蹿下跳,所经之处全是坑。
她捏了下耳尖。
是不是说错话了。
-
放下一句冷斥后,尺殊得到了短暂的平和。
身旁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银阑一言不发地续着茶,烛玉则将脸遮了大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尺殊看他一眼,隐约瞧见他面颊上泛着些许烫红。
竟气成这样?
尺殊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而对银阑道:“你先前不是说,银弋往家里寄了几封信么?信里未曾提及过去处?”
他与银阑的妹妹没怎么打过交道,印象里还是她三四岁时见过一回。
比同年纪的小娃娃沉默寡言许多,整日抱着本诀书看。也不知她看不看得懂,但从没见她放下过那本揉得皱烂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