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毫无反应,陆平川干脆踏进包厢,钳住她的小臂就往外走。岑潇被他拉着趔趄一步,啊了一声,坐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陆平川反应过来,连忙蹲在她身边。
“好像扭到了。”岑潇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左脚脚踝,“都是被你踹门吓的。”
心里的怒火暂时被内疚取代,陆平川抚上她的脚踝,认真观察起来。
为了搭配 elsa 的裙子,岑潇穿了双绑带高跟鞋。此刻,系带的脚踝确实肿了,颜色也比周遭的皮肤要红。
“走,去看医生。” 陆平川脱下她的高跟鞋,作势就要把她抱起来。
这时,路易突然开口了:“我的休息室里有止疼喷雾,要不先应个急?”
他说完,欲言又止地看了岑潇一眼,后者反应过来:自己还欠他一瓶路易十三至尊版。
岑潇想着,连忙转向陆平川:“平川哥哥,我真的好痛,先喷点喷雾好不好?”
她说罢,便咬紧下嘴唇,露出疼痛难耐的表情。陆平川一看,连忙将她放在了门边的长沙发上。
岑潇赶紧对路易做了个手势,道:“你快去拿止疼喷雾。”
路易点点头,便小步快跑地离开了包厢。岑潇见势,拍了拍陆平川:“卡呢?”接着一顿,“我还要开一瓶路易十三至尊版。”
“都什么时候了,”陆平川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你还想着给牛郎开酒?”
“什么牛郎?你是少爷,人家也是‘少爷’。”岑潇语气严厉,似在指责他职业歧视,“他还帮我去拿止疼喷雾了——服务这么周到,你不得帮他做做业绩?”
擦枪走火(上)
深夜,911 疾驰在公路上,往距离最近的医院开去。
岑潇坐在副驾上,一边抱着那瓶路易十三至尊版,一边用余光偷偷打量陆平川。
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挂档器,绷紧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的情绪——岑潇觉得,此刻但凡有颗火星落在他头上,他就该炸了。
她想告诉他,自己只是崴到了脚,没必要去医院。但一想到自己刚才装得那么疼,还是闭了嘴。
脑中的白色小人跳出来,一边挥舞着她的仙女棒,一边说:看,玩脱了吧?
岑潇有些不服气,无意识地拧了拧酒瓶的瓶盖,却发现路易的服务还真挺周到的,连酒都替她开好了。
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酒瓶,扬头灌了一大口白兰地,接着发出啊哈的感叹声。
听到她喝酒的动静,陆平川扭头看过来,语气冷硬道:“你干什么?马上到医院了,还喝什么酒?”
岑潇压根不理他,举起瓶子又是一大口。
陆平川急了。他一边观察路况,一边打着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
“别闹了。”他放软了声调,伸手就要去拿酒瓶。
可岑潇灵活地侧身躲开,作势就要继续喝。陆平川干脆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探过身去,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岑潇试着挣脱,却发现他将她手臂向上对折,困在自己与他的胸膛间。酒瓶子就这么歪在她的肩膀上,她伸了伸舌头,却连瓶口都碰不到。
粉红的舌头就这么探出来又缩回去,陆平川看着,憋在心中的怒气顿时化为翻涌的血气。他一低头,就捉住了她的唇。
辛辣的酒味更加刺激了陆平川。他像猛兽撕咬猎物一般,粗暴地撬开她的齿关,微冷的舌就这么滑进去,肆意地探过每一处角落,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
这不是欢愉,这根本就是惩罚。
岑潇被迫仰头,眯眼看他,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终于找准一个时机,照着他的下唇,就这么咬了下去。
短促却剧烈的疼痛传来,陆平川一把松开岑潇,抬手抚了下嘴唇,指尖上全是血迹。
陆平川被气笑了,双眼猩红地看过来:“长本事了?”
岑潇毫不示弱,迎着他的目光瞪回去:“流血了?要不,你也来口酒精消消毒?”
她说着,将酒瓶递到他面前,心道:最好毒死你。
白天敢拿沈蔓来刺激我,现在还敢用亲密行为来撒气,也不知道是谁更有本事?
她今天如果不以牙还牙,就太对不起他对她“不会吃亏”的评价了。
这么想着,岑潇冲陆平川露出挑衅的表情,不料后者嗤的一声笑了。
他接过酒瓶吞了一口,但没有咽下,而是揽过岑潇,再次吻了下去。
酒液经由唇齿交缠,渡到岑潇口中,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全部吞下。
烈酒这么喝,好像更上头了。岑潇就这样神色迷蒙、四肢无力地靠进陆平川怀里。感受到她的乖顺,后者放松了力道,而她的手就这么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寸寸往下滑,最后停在皮带上。
车内气温骤升,陆平川觉得自己没喝酒也已经醉了。精神恍惚间,有金属扣松开的声音,接着拉链下滑,有什么钻进了他的下腹。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岑潇已经掌握了大局。她的手微一用力,陆平川便露出痛苦的表情,连忙道:“潇潇,别……”
“还记得你把我捆在椅子上,拿着一把打火机,威胁我玩坦白局的事吗?”岑潇说着,两只手握得更紧了,“现在,你的‘枪’就在我手里,敢不敢再来一把坦白局?”
陆平川大意失荆州,可他却没生气。
他低头看向岑潇,只见她面色潮红,牙关紧咬,看过来的眼神却有隐约的紧张。
要知道,平日里的她伶牙俐齿、聪慧机敏,但在情事上却总是有点害羞。陆平川并不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