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白的眼睛像是沉着无数厚重得黑泥,他紧紧盯着祁天文,祁天文惊恐地在看到宋墨白的表情后就整个人唰地流下了冷汗。
这是完全恶犬一样的表情,祁天文哪里能想到,长着如此漂亮,和母亲一样有漂亮的五官、温和的年轻男人,剥开了外皮后,里面是凶狠恶鬼的模样。
你们这种高傲的人怎么才能落到泥地里?
祁天文后悔了。
他的心脏在胸腔内震荡,可此时他就像是一只被威慑到的动物,但恼怒与狰狞在血液中跳动,但此时更多的,却是荒谬。
荒谬。
真的荒谬!!
祁天文自诩是天才,学什么也快,为人也傲慢。
他鲜少有被逼成这个样子,他在惊恐之后马上就竭力保持平静,祁天文冷冷道:“你宋家是想以后在圈内无法立足吗?”
祁天文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的话还在说,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就已经十分冷漠地撑起了身体,走到酒店的一旁,在里面翻找着套,还找了一瓶用来辅助的东西。
见宋墨白完全无视他的语言,那种惊恐的情绪几乎要渗透祁天文骨头内部。
疯了,疯了……
宋墨白从抽屉中拿出那盒奇怪的东西,他的神色却比想象的要宁静。空气里只有一声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一点窸窸窣窣衣服随手被扯开的衣服。
宋墨白低下头,咬住了那方形的包装,一扯,就手打开了包装,宋墨白低着头看着手套弄着。
如果说刚才是怒不可遏夹杂着惊恐的话,现在祁天文只感到从头到脚的冷意。
宋墨白戴好后慢悠悠地走过来,他一过来祁天文就猛地抬手咬住了宋墨白的手,祁天文在咬向宋墨白时,脑海里却突兀闪过了一个念头。
原来人真的只有走投无路才会用牙齿,只有人在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强大者时、又不愿意屈服才会用牙齿。
酒醒之后,祁天文却忘记身前按住自己脖颈的宋墨白,脑海里却闪过自己和祁明打起来时,几乎是自己单方面的肆虐。
祁天文想起刚才祁明刚才用力的撕咬,在抗争。那时祁明咬下去的力度格外的重,格外的狠,每一下都是在报复性的啃咬,怎么也不松手,此时直到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祁天文才感觉到祁明对自己的恐惧。
祁天文紧紧地咬住了宋墨白的手,那一下尤为地狠,给宋墨白的手都咬出了血来,那血一路从宋墨白的手腕上流下来,这一口恐怕是见了血。
但这个伤口在宋墨白手上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此时,自己此时与宋墨白,就如刚才祁明之于自己。
一瞬间刚才祁明经历的事情,都发生在祁天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