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文的脑海里嗡嗡作响。
什么。
疤痕……是毒素?
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无比苍白,他握着那报告的手在抖,却死死拽着那报告,怎么也没有松开手,那纸张被压死,也被紧紧地拽在手中,祁天文的神色反复地变得苍白,又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了红色。
祁天文望着祁明的脸,喉咙一阵干涩。
如果,如果……
他再一次死死地看着那疤痕的检测报告,眼睛里因为久不眨眼而干涩。
如果祁明是因为帮助了母亲吸收了毒素,才会有如此丑陋的疤痕,那么祁明因为母亲的疤痕所受的所有痛苦,不就成了莫大的嘲讽么?!
祁天文的手背猝然绷起厚重得青筋。
为什么,为什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祁天文一下就蹲了下来,他半个膝盖压在地上,手紧紧地压着自己的胸口,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身体都在轻微的痉挛。
祁天文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那一下,尤为的凶狠。
空旷的病房内,床上漂亮的人依然苍白,几乎要融化在柔软苍白地被单内,而病床前,高挑的男人手紧紧地蹲在地上,那男性优雅修长的手指上,死死地拽着属于疤痕的检测报告。
他蹲在床边的身影此时无比地渺小,那个祁家有凶狠冷狐狸之名的男人像是一下被打断了筋骨,整个人都彻底地软下。
在祁明坠海之后,没有了彻底声息的司震启此时正在司家的私人医院,接受治疗。
他在祁明入院后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嗡嗡嗡作响,意外地陷入昏迷,身体各项机能完善,没有任何问题,却离奇地陷入了昏迷。
此时,司震启的思绪似乎的游离,他脑海里凭空多了一份,不属于他的记忆。
像是他,也不像是他。
那梦境真实而荒诞,却又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司震启梦到自己囚禁了祁明。
梦到了祁明那张带着疤痕的脸上,都是泪水,祁明颤抖地被绑在床头,没有穿裤子,过长的衬衫边缘盖到了祁明的臀部。
从衬衫上面那被恶意扯开上面的几个扣子,导致上面的衬衫衣服无法合拢,隐约露出里面的锁骨以及布满痕迹的胸膛。
祁明的两腿交叠,缩在角落,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都是水雾,紧紧抿着唇,那两个手腕上带着一副玫瑰金色的锁链,强行把手捆在一起往上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