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亲不会回来,而弟弟却会离开。
祁明的伤疤好了,祁天文的心情却反而更加压抑。
祁天文从来没有在意过祁明脸上的疤痕丑不丑,他压根不介意,但那疤痕的消失,没有了疤痕的祁明却无比清晰的给祁天文一种感觉。
祁明和他之间隔了太远太远。
祁天文望着祁明,他在短暂地这一望中,心脏剧烈紧缩起来。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很快,宋墨白送人到医院。
做了一个简单的初步检查,只是发烧,并无大障,在雨天待得太久,损伤了身体。
病房内,祁明躺在床上挂点滴,在护士给祁明上点滴的药水时,祁明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表情依然放松,甚而显得脱离。
宋墨白靠在窗边,祁天文坐在病床旁边。
医护给祁明的手上弄好点滴之后,便对一旁的两人说了生病时的注意事项。
等人走了,房间内就彻底没有了动静。
祁天文坐在位置上,一阵冷一阵热,神情颓迷地坐在位置上。
在一会的静谧中,宋墨白说:“我要送祁明出国。”
他靠在窗户边,望着雨落在玻璃外面的小水珠。
“我只能送他出国,他情况已经很不好了。我不知道我出国的这些年祁明是怎么过的,但显而易见,他……”
宋墨白顿了一会,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眼睛看着窗户上的水珠。
“我要送他出国。”
空气里好一会没有动静,一会,才听到祁天文那声很轻地嗯。
那一声嗯的声音疲惫,又很轻,但却没有最初宋墨白说要送祁明出国时,那样激烈。
宋墨白手指夹着烟,医院不能抽但这是他的私家医院,无所谓,但病房里有人,他又把烟给收了回去。
再坚持一下吧
听到了那一声‘嗯’,宋墨白慢慢地转过了头。
他看向了祁天文。
祁天文坐在位置上,如同被拔掉了所有毛的狮子,他眼神下垂,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精神劲。
宋墨白说:“同意了?”
祁天文望着床上几乎和纸张一样的人,他说的每一句都很艰难而晦涩。
好一会,祁天文才道:“……我……”
“强行留下他,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