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轻言看他复杂的表情,竟是觉得有些好笑,说:“你好像把你亲爱的哥哥按在地上咬了。”
“什么?!”
沧藉如遭雷劈,太过激动的动作让身体大幅度动作,却又无力摔了回去。
沧藉想死。
无论是“咬”还是“按在地上”,都是他难以接受的。
他光是想想都觉得恼火,更不敢想傅凌秋当时的心情。
奉轻言又笑了,安慰道:“所以我说,他很仁慈。”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挺狼狈的。”
“被你咬的有痕迹还很明显。但对你却关心,至少没把你留在火海里。”
沧藉把奉轻言的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心里的愧疚和心疼一层胜过一层。
沉默良久,严肃道:“我要去找他。”
“别了,”
奉轻言拒绝,“我告诉你这些是觉得,所有的认真和爱都是被值得看到的。”
“而且你作为罪魁祸首也有权利知道。”
“不是让你去打扰他休息的,你也是,好好歇着,等十四号晚上接着闭关吧。”
————
傅凌秋出了沧藉的寝殿之后并没有去休息,看了故行舟之后就找了处清净的地方喝了点酒。
今早下了雨,气候清爽,凉亭下的池水不停荡漾,一时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多时,韩绍领着一队人经过,不多会又一人返回来。
他说:“还以为你走了呢。”
傅凌秋看着水面没回头:“嗯,快走了。”
韩绍也看出了他兴致不高,啧了一声索性也在石桌前坐下了,说:“不是,你这人……挺奇怪的。”
傅凌秋好笑:“哪里奇怪?”
韩绍:“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而且,你……最近还对我我们尊主不错……”
傅凌秋没说话。
韩绍却忽然问:“千里雪?”
傅凌秋终于回头。
他喝的酒是在榴花会上买的,一家叫“千里雪”的店铺。
店里人很少,但傅凌秋一闻酒香酒忍不住驻足。
没想但冷门的酒还能遇到知音。
他又拿出一小瓶,看似小的容器里面装了十斤的酒,递给韩绍:“嗯,来点?”
韩绍笑得眼角都有了皱纹,一边说着不好吧,一边忙不迭接了过来。
傅凌秋:“也多谢你救了故行舟。”
韩绍闷了一口酒,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还能为了下属来谢我,传闻中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傅凌秋:“那以后就别听传闻了。”
韩绍喝了酒,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说:“能品得来这千里雪的人不多,没想到我们还算是有缘分。”
傅凌秋不置可否,韩绍接着说:“那个,置州周家的事,奉轻言嘱咐让我跟你说一下,周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