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铂斯摩挲下巴的手指顿了顿,继续看向约翰。
约翰:?
希铂斯:详细点。
约翰:自己上次说不感兴趣不要详细的是谁啊。
但约翰只能选择服从,微笑地点开这个具体的报告,只是他嘴角的微笑很快凝固住了,转化成一种为难:接下来是王妃和西贝尔的一些谈话内容
他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念下去。
希铂斯意识到这个李十一可能又在大逆不道了。
于是他扯过了屏幕,自己看。
希铂斯:
希铂斯面无表情地起身穿上了外套,松了松手腕上的表:通知他们,今天我不过去打牌了。
希铂斯并没有让约翰加班, 这让约翰感恩戴德。
其实约翰加班才是常态,他服务的是王子殿下,不是普通老板,即使是贴身24小时的制度也不为过, 毕竟突发情况总是很多。
安排好明天的事项, 约翰目送希铂斯坐进车里。
想到王妃最近的冷静又没有完全冷静的样子, 约翰觉得还挺有趣的。
希铂斯殿下虽然没有说什么, 但是好像也不自觉地关注起来了。
帝都的七月末并不炎热, 高科技已经让这个星球没有了太强烈的春夏秋冬概念,总是调节成适宜的二十度左右,顶多就是象征性地在四季变化时上下调动几度, 好让市民们不会觉得每个季度的感觉都完全一样, 那可太乏味了。
约翰摘下了脸上的装饰性眼镜擦了擦这种眼镜让他看起来斯文干练,而且没那么稚嫩。
看着希铂斯远去的背影, 想起了中学时代的故事, 他有幸因为优异的成绩被贵族大学破格录取,又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希铂斯的同班同学。
希铂斯曾经夸赞他有一双聪明又懂事的眼睛, 这一幕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约翰依然没有忘。
不知为何, 约翰想起了王妃的眼睛。
那天婚礼上的时候, 约翰看见了, 东方人的眼眸弧度总归是不一样的, 没那么深邃, 但是上挑的角度很漂亮。
王妃,好像的确和从前不一样了。
约翰戴上眼镜, 对着门口的反光玻璃思索起来。
嗯更有吸引力了呢。
从前的王妃是个简单的纨绔子弟,是一张花花绿绿的纸, 薄薄的,一眼就能看通透。
最近的王妃像一本书的封面,看着是简约的纯色风格,嗯,灰黑色那种。
而且这张封面,最近好像翻不开了。
翻不开的书,读不出的心思,叫不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