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见希铂斯没有生气,便也接话提醒道:是有这件事的,那是个平民男孩儿,是我的同学,也是当年领奖学金进入学校的。
希铂斯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十年前的毕业舞会上,他有些喝醉了,看见了一个背影很漂亮的男孩。
嗯漂亮,直挺挺的背,清瘦修长,侧脸看过来的时候,有一双很清澈的上挑的眼睛。
哈里回忆道:是个东方男孩吧?表哥,要不是知道你这次没什么感情,我都要觉得你把现在这位当替身了。
东方男孩啊。
希铂斯想了想,好像确实不是西方面孔。
后来是怎么回事,没在一起吗?
哈里有点幸灾乐祸:哈哈,那男孩是个直男啦,只喜欢女孩的,纵然是我完美无缺的表哥也有吃瘪的时候嘛!
希铂斯至此便都想起来了,是了,和那男孩跳了支舞,好像接触着相处了没几天,那男孩便诚惶诚恐地跟他道了歉,表明了自己的性取向。
希铂斯也没有生气,舞会上一闪而过的心猿意马,清醒之后便不复存在了。
希铂斯举起酒杯,抿了口酒:这么多年前的小事儿,我都不记得了,你们倒是很稀罕。
哈里道:当然稀罕,我们都说那是您的初恋!
希铂斯失笑地歪了歪头。
也不怪他们揣测,希铂斯的确是拒绝亲密的情侣关系的,归根究底或许是因为许多年前不小心看见了继母和生父偷情滚床单的画面,再加上生母的郁郁而终,使他一直很抗拒所谓的肉-欲爱情。
初恋么。
希铂斯觉得,或许也能算吧。
毕竟这么多年,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动心过,全心力地凝聚在他渴望的王储之位上。
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那男孩到底是哪点吸引他了。
漂亮的背影,还是清澈的眼睛。
希铂斯在酒意中,把牌一推,在众人的沉默中胡了一副□□,赚回来了所有的筹码。
约翰见希铂斯喝得多了,贴心地叫了司机,询问希铂斯今晚睡在哪里。
希铂斯毫无意外地回答了外面的行宫。
为保险起见,约翰还是任劳任怨地跟上了车,保证略有些上头的希铂斯殿下安全抵达住所。
酒意微微熏满后座,约翰顺手开始整理希铂斯后座的柜子,却看见了烟盒少了几支烟。
虽然摆着烟,但是希铂斯并不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