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不止一名玩家,能上车的人都是积分满100的,并不存在分数上的竞争。除非游戏中途搞出幺蛾子,弄个杀人最多的玩家才能下车的恶心规则,否则车上的乘客没必要对彼此动手。
综合来看,卞景和偏向于公交车本身存在某种危险。
或许是会诱导玩家互相残杀?
毕竟这是游戏的拿手好戏。
不过也不一定。在真正上车之前,所有的可能性都只是猜测。
宗柏抱住卞景和的大拇指,安慰地贴贴他。
卞景和回过神,揉揉他硬扎扎的短发作为回应。
不管了。现在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没用,还是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这么一想,卞景和放松了许多。
他洗了个彻彻底底的热水澡,饶有兴致地尝试了那个巨大的按摩浴缸,泡到脑袋发晕指尖发皱才出来。期间宗柏差点急得尝试破门而入。
休息一会儿,卞景和又在一楼的小厨房里翻出调料和厨具,给自己和蛋蛋简单弄了几个清爽的小菜。
宗柏自己做饭水平一流,但吃东西并不大讲究,尤其还是吃亲亲老婆亲手给弄的饭菜。
卞景和给他洗了个醋碟拿来盛饭,又找了个小调羹,他就高高兴兴地捧着碗吃了个干干净净。
卞景和原本也不是那么爱讲话的人,和蛋蛋凑在一起吃饭,虽然不能言语交流,却一点也不尴尬,反而有种淡淡的温馨。
吃完晚饭,宗柏坚决地拒绝了卞景和帮他洗澡的请求。
他看了眼放满水的洗手盆、打开的香皂盒和浸湿的小手帕,再次坚定地摇头表示拒绝。
怎么可以让老婆看到他缩小版的身体!一点也不攻!绝对不行,就算卞景和哭着求他也不行!
卞景和当然不会哭着求蛋蛋。
他尝试了两三次,确定蛋蛋真不愿意洗澡,只好遗憾地放弃,带着蛋蛋上床睡觉。
补足了睡眠,马上就是约定好的时间。
“笃笃笃。”敲门声落在鼓膜上。
卞景和深吸一口气,捞起蛋蛋放进上衣口袋里,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两名黑衣人。
三人下了窄窄的木楼梯,走出大门的一瞬间,卞景和突然眼前一花,踉跄地后退一步,差点绊倒在门槛。
“唔……”他甩甩脑袋,努力睁大眼睛,食指指腹用力压住太阳穴。刚刚的晕眩来得突兀又强烈,他这会儿还得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有什么……不对劲。
卞景和下意识把右手插进衣兜里。
空荡荡的,似乎有一丝残存的温度。
晕眩逐渐减轻,卞景和却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