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教过你吗?”
酒精的作用好像于此时突然消散了几分?,清明了一瞬,于这复杂的关系中理清了一瞬。
周述凛忽然伸手过来,盖住她的手机页面?。在她抬眸时,望进她的眼底,眸光深邃,如同化不开的浓雾,教她:“别分?心。”
像是偶然找到出口准备逃离的人,又被?一把拽回深渊。
她怔怔,手机被?他从手中取走,随意放去一旁。
——谢绝打扰。
她指尖微蜷。因为比他矮一点,所以?视线逐渐落到与自己目光齐平的、他的喉结上。
轻轻闭上眼,贴近亲吻上去。
她临时转变的目标,突然得他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她袭上。
她在亲吻时,感受得到唇瓣下喉结很是突兀地?一滚。
如在一个闷热潮湿的地?方,被?极力忍耐与压制住的情欲,原始纯粹的感觉会令人骤然心动。
他的眸光骤深,可她明显无辜,绝非有意。
过近的距离,昏暗的光线,就连视线相接都显得发黏。
沈弥微微往后仰,去看?他,他依然那般适然高傲,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等她沾染。她不乐意了,看?不过去他的闲适。而他似有所觉般的,俯首下来,碰着,探入,轻吮。
呼吸的间隙短短暂暂,她终于被?他引领前行,不必再自己横冲直撞地?摸索。
他在教她接吻。
他那么正直光明,如果不是为了教她,现?在他们不会在做这种事情。所以?在她眼里,他心无旁骛,在教习之外不会衍生半点遐思。
就跟他一贯的样子一样冷静、淡漠。
被?亲得无力,总试图借点什么力。在惶然无措间,她逐渐从规矩地?坐着,到跪在沙发上,贴往他的身上,而他也再无法泰然端坐,已经是背靠沙发扶手,面?向着她,由?她去贴合,喘声?渐重。
可她好像始终抓不住正确的缰绳,掌不住整艘巨轮。自内心深处涌上一阵空泛的无力。
她刚想歇会,被?他提起,再次渡过一个吻来。
她觉得、她觉得她今天输入的知识已经有点超负荷。
“周、周述凛……”
“嗯。”
“结婚以?后,除了这个、是不是还要做别的……”
她的声?音染着一点哭腔,听起来很委屈,而且很可怜。
但?他觉得,应该是他对她过分?心软,才会这么觉得。他这时候的分?析不够理智,也不够冷静,给出的判定结果不能作为参考。
他原以?为可以?八风不动地?保持冷静,不沉溺进去就不至于难以?抽身,但?没想到,她凭借着白纸一样空白的能力,将整缸水全部搅乱。
周述凛低眸看?她,目光沉沉甸甸,只问:“你会吗?”
——答案显而易见。
看?看?她刚刚才在跟他学什么呢?也能猜得到她是个什么级别。
沈弥老实?地?摇头,又问:“不会就不用做了吗?”
语气里有几分?侥幸的雀跃,期待地?看?着他。
他一顿,却没有如她想象的颔首,而是说:“不着急,慢慢学。”
她彻底怔住。
像是进了一条从没想过的轨道那样措手不及,也不知所措。
原以?为今天是临时起意的一节补习,却没想到后面?的课程也全被?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上来。原以?为要学的是一个,其实?却是一堆。
她张了张嘴,似是有话想说。可转念一想,她不会、人家要教她,她应该感恩才对,毕竟这不是人家的义务。
只是……那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些事情都要做?
她很为难地?蹙起黛眉,小脸都皱了起来。
但?他也并不严苛,给她留出宽松的余地?,跟她说不着急,可以?慢慢学,叫她稍稍得以?喘息。
他是一位合格的老师,很有耐心。
周述凛拉回她的注意力,沉声?道:“先?别想那么远,一样一样来。”
喉结无声?滚动,他同她说:“再试试。”
他是半引半带地?领着她前进的。一部分?靠他教,一部分?靠她自己心领神会地?参悟与理解。
她听着他的话,继续方才的事情。
得仰颈才能攀到他,碰上他下颚时,能感觉到一点胡茬的刺感,不刺人,还有点舒服。她细细啄吻,在上边流连。
明明是教她接吻,可她总不在正处。他却也不纠正,她想对哪里动作,他就任由?她去。
下颌线上留下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