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亦衡身后,是秦雪,是秦家,是周伏年。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她忽然?攥紧了手心。
听着他平静地说着周伏年的偏颇,毫无波澜,可她却舍不?得。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怎么就没?有人偏心他呢?
就连她……
她觉得她对他也算不?上好?。她没?有让他知道她有多喜欢他,也一直都没?有给他公开?。
他为?她做了很多,她为?他所做的远远不?及。
葱段似的指尖却掐越紧。
即便他看起来没?有在意被亏待的这一切,可她会自己替他心疼。
忽然?有股冲动,想将所有的一切,捧来到他的面?前。
她想替他在意一下。
心口酸酸胀胀,沈弥抬起眼去看他。
“周述凛。”
他漫不?经意一声:“嗯?”
“我会陪着你。”她很轻声地说,手里还握着他的手,学着他之前跟她说的话:“我会是你的共犯。”
他的身后不?是没?有人,他有她。无论如何,她都会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
她想叫他知道,这个?世?上,也会有人偏爱他。
他看起来似乎很强大,强大到无所不?能,也并不?在意这些。可她不?忍,也不?舍。
周述凛微微挑起一双眼。
当真是被她意外到了。
“他们不?站你,我站你。”她嘴角轻撇,很细声地说。
男人目光沉如远雾,静静锁在她的身上。仿佛是翻译器,在逐字解读她所说的话。
他好?像从无人所在的高处,一下子落回?了人间?。
沈弥埋进他的怀里,克制着自己的力气,却还是想抱他,“周述凛,我刚刚跟沈洄说,我爱你。”
她大概不?知道,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心口重重凿出一个?坑来。
本来没?什么温度地静置在那?里的心脏,被石块一下下地敲得无比柔软。
曾经他以为?,高处不?胜寒。
但?是在以为?他没?有被人所偏爱,身侧亦无人所伴之际,她强行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长指挑过她的下颌,转过她的脸来,偏头吻住,“沈弥。”
只是唤了这一声,胸口便是一喟,他些微一顿。
“不?论输赢?”
“不?论输赢。”
他的胸膛中倏忽逸出一声笑,震得胸腔轰鸣回?响。
傻女。
也不?知她知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含量。赢是一场局面?,输是另外一场。
也兴许她当真毫不?在乎,这不?会影响她的偏爱。
他想扯动下唇角,动作却是轻颤。
周述凛终于忍不?住加重力道,舌尖抵进勾缠。握在她腰间?的手,根根青骨用力,动作重得恨不?得将自己抵入她的身体?。
胸前包扎好?的纱布一点点被浸湿、渗透。
她差点被他带到了床上。
但是沈弥理智尚存,死死压住了被角,强行停留在原地。
可能是?冲击太大,他吻她发了狠,她几乎要支撑不住。
刚才她的那些话直抵心脏。
他放开她一点舌头。哑声道:“再说一遍。”
他想听哪句?
沈弥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忽然晃过一片红,视线往下一撇,险些晕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