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比出一个“ok”的手势,大拇指和食指比出圆圆的“o”,另外三根手指竖立。
沈骛故意胡乱猜测:“给我三百万?”
孟淮之一时失语。
“反正我们早结婚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啊。”沈骛抱着枕头坐起来,面上已然雨过天晴,握住孟淮之的手絮絮叨叨,“我还好啦,我本来没什么事。提前退赛很正常,我以前也不是没退过,世界冠军也会倒大霉退赛的。都是因为你安慰我,我感觉自己都变幼稚了……”
孟淮之又用另一只手比出“ok”的手势,重复一遍:“给你补偿。”
沈骛一愣,缓慢地抬起头来。
只见孟淮之将“ok”举到冷峻的面孔旁边,缓缓移动,最后用“o”圈住嘴。
薄唇轻启,探出一点红色的舌尖。
沈骛默然。
孟淮之喜欢注视着他的脸,喜欢面对面亲吻他的嘴唇,前额和脸颊。有时占有欲作祟,可能狠狠吸咬过他的脖颈和锁骨,盖下一个接一个的暗红烙印。
至于其他的地方,主要是抚摸。
尽管孟淮之高岭之花的人设已经快崩得差不多了,沈骛仍然难以相信那样的手势,会摆在那张淡漠的脸上,不由喃喃出声:“什么……?”
孟淮之反问:“要不要?”
沈骛静默一瞬,每到这种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改换称呼:“哥哥,这样不好吧……你的人设全崩了。”
孟淮之满不在乎:“你可以好好了解我的人设,以后为亲自写一本纪实小说。”
沈骛游移不定,顺便在心里吐槽孟淮之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孟淮之倒是挺认真的,又问:“难道在小说里,你会叫我‘哥哥’?”
“当然不会。”沈骛摇摇头,“我们订婚又解除了,没那么熟还有些尴尬,我都是叫你全名。”
“那不就是了。”孟淮之说。
沈骛悄悄一掀眸,小心思昭然若揭:“那……今天算吗?今天我就没拿到积分。哥哥。”
在有好处的事上,沈骛的拒绝从不过三,这次甚至只忸怩地推拒了一次。
然后又叫上了哥哥,生怕机会错过了就不再回来。
“我得先检查你有没有受伤。”孟淮之笑着掀开他衣摆,贴到他耳边轻唤,“宝宝。”
一个月后,最后一站比赛的指挥室,比赛开始前半小时。
车队经理谭文轩向来对沈骛关照有加,十几场比赛下来,沈骛的优秀表现彻底将他折服,每天都是如沐春风,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