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雍辞微微一愣,手心泛了层细密的冷汗,心道:“错觉?”
渊主:“把你的手从我老婆身上拿开啊啊啊啊啊!”
请神
嵇灵微微一顿,抬眸看向空中。
他似乎察觉到了渊主的注视。
太古遗音的封印没有反应,渊主就在他的二十公里以内,但邪神从始至终没有现身,嵇灵也不知道他在何处,而刚刚那一瞬的威仪过后,邪神的踪迹又消散了。
嵇灵心道:“错觉?”
这时,谢雍辞放下了搭在嵇灵白泽肩膀上的手,客气行礼:“两位。”
他看着“险些丧命”的嵇灵和白泽,略有些无奈:“我之前交代过,希望两位夜间千万不要乱跑,这个村子不似常理,非常古怪,村中有魍魉横行,两位都是普通人,很容易撞鬼出事,我若刚好不在,便难以回护了。”
说完,他从风衣袖袋中取出符纸,好好地贴在门缝和窗台之上,严肃道:“两位早些休息吧,明日醒来,坐最早一班巴士出村,然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嵇灵配合点头,像个听老师话的学生。
他的视线扫过谢雍辞的右臂:“你受伤了?”
烟灰色的风衣上泅出一块深色的痕迹,像是血。
谢雍辞按住胳膊:“不打紧。”
白泽抱臂站在一旁,问:“掌教先生,你身边的两个小朋友呢?”
谢雍辞是鼎湖的掌教,元神修为,身边带着一男一女两个筑基的小朋友,但现在两个小朋友都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雍辞苦笑一声:“失散了,我正要去找他们。”
说完,他摆摆手,不再多言。
两个学生失踪,谢雍辞心里焦急,而嵇灵和白泽显然不能给他带来更多信息,救人是出于修士的操守,但他不能再在两人身上耽误更多时间了。
他匆匆绕过嵇灵和白泽,从门口离开。
随着谢雍辞离开,房门紧闭,四周的符咒结成细密的网,将这个房间安全的包裹了起来。
这修士修为不算太好,人品倒是不错。
嵇灵从窗户看去,谢雍辞大踏步地走到了院落中那颗古槐树的底下,在他头顶的树冠中,数百根丝线泛起细密的银光,如同杀人的凶器。
白泽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嵇灵:“算一算,那两个学生哪去了?”
嵇灵点头,握住水瓶,指尖微动,平静的水面分割出细小的水珠,米粒大小的珠串升腾到空中,落在他的掌心,而后交织描绘,结成复杂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