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疼痛渐消,渊主却微不可察地绷紧了全身肌肉。
他微微前倾,难耐地动了动,又忍了片刻,哑声问:“可好了吗?”
神灵指尖灼热,沾染了太阳真火的热度,沿着皮肤一寸寸描画的时候,有些麻,还有痒,还有些烫。
望舒:“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有没有人为我发声?!?!”
令牌
嵇灵沿着扶桑印的纹路,将整个烙印描画一边,拍了拍手,道:“好了。”
他收起太古遗音,正要叫渊主穿上衣服,忽然一顿。
“尊上?”嵇灵迟疑,“你很难受吗?”
邪神的背后出了一层薄汗,他像是热极了,细密的汗珠嵌在渊主身上,连耳朵也红了。
嵇灵也是第一次尝试压制扶桑印,他虽然顶着扶桑君的身份,但记忆缺失,灵力被控,只能缓解却不能抹除,加上没有经验,他很担心把渊主弄疼了。
渊主摇头,拉上衣服扣好,嗓音无端发哑,摇头道:“无事。”
嵇灵点头,收好古琴,抬步出了门。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传送到了鼎湖山门前。
这一日果然比以往热闹,除了嵇灵渊主等人,还有不少修士打扮的人来来往往,谢雍辞在门口待客,远远瞧见了嵇灵,连忙欠身拱手:“前辈。”
他身边还站着个穿t恤背双肩包的年轻人,短衣短裤,脚踩荧光绿运动鞋,看着很是青春洋溢的样子,这人见着谢雍辞恭顺的姿势,微微一愣:“这位是?”
谢雍辞的修为在嵇灵等人看来不出挑,在人间的修士中却已经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了,二十余岁出头,便做到了鼎湖执事,再过几年,必然能登临长老之位,能让他欠身行礼的人并不多。
谢雍辞:“噢,这位是安先生。”
他转身给嵇灵引荐:“这位,青城山的谢苏,本届修为最高的弟子了。”
嵇灵拱手。
青城山传道百年,也是一等一的人间大派,名声只在鼎湖之下。
谢苏不着痕迹地看了嵇灵一眼。
他来鼎湖,是来参加年轻一代弟子大比的,所有的年轻弟子都是他的潜在对手,嵇灵外表过于年轻,容貌清俊漂亮的能上台当idol,谢雍辞又对他如此恭顺,谢苏顷刻间,便有了决断:
——此人乃是劲敌!
他同样微笑:“安先生,不知道师承何处,家学如何啊?”
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修士到了他们这一代,多多少少有些家学渊源,要不就是天赋出众被修仙门派捡回去培养,只要知道嵇灵的师承,就能大底摸清楚他的招式路数。
嵇灵拱手:“乡野散修,无名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