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晨曦透过格窗斜洒进房中。
洛熙晨侧卧在君陌璃身边,缓缓睁开双眼。房中满是二人一夜缠绵后y糜的气味。
君陌璃看向怀中的美人,目光充满溺ai:「晨儿醒了?」
洛熙晨睡眼惺忪:「师尊怎么起得这么早?」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刚睡醒的浓浓鼻音,倒是惹人怜ai,令君陌璃浑身su麻。
君陌璃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又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为师有件事要让你去办。九爷的产业扩展版图所需花销甚巨,所以前些日子九爷从户部那里挪了些银两,打算日后再行奉还,岂料却被户部侍郎裴季礼给发现了。剑雨楼和九爷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虽说如若九爷倒台,合作者大可另寻,反正多的是人想拉拢我剑雨楼,但要找到有默契的合作对象倒也不是件易事。所以眼下九爷那边若是出了事,对剑雨楼百害而无一利。」
身为剑雨楼首领,下达指令只需一声令下,底下的人更是连问都不敢多问。既然上头有令,那么照做便是,他根本无需大费周章、多费口舌去解释。
但洛熙晨在他心中自然与那些人不同,她是独一份的存在。他对她,向来毫无保留。
他阅尽繁华,满园春se他都未曾放进眼里,却独独为一人倾倒,将她放在心上。
洛熙晨笑得甜腻,在君陌璃怀中蹭了蹭,像极了撒娇的小猫:「师尊放心,师尊想杀的人,晨儿绝不会让他活到。
见裴季礼sisi盯着她,迟迟不肯开口,洛熙晨戏谑一笑:「不说也无妨,我可以自己找。反正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将你这座小府邸翻个底朝天,只不过裴大人会吃点苦头……」
洛熙晨从怀中掏出一黑se瓷瓶,在裴季礼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裴季礼当然不知道。
洛熙晨刻意放慢语速,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此毒名曰彼岸花开,只要在水中加入几滴,再将你的双脚置入其中,便能化去你脚上皮r0u,所行之处血迹斑斑,像极了绽放的彼岸花。裴大人想不想试试?」
从裴季礼那四处打转的眼珠子中她便能看出,这厮仍旧不si心地想找机会脱身。
但是落到她手中的人,岂有逃跑的可能?
裴季礼这副滑稽的模样,让洛熙晨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癫狂,笑得裴季礼不寒而栗。
待洛熙晨终于笑够了,她才再次开口:「不过此事本与你毫不相g,你大可置身事外,装做无事发生,可你却偏偏不知si活的y要掺和进来。让我猜猜,你应当是想藉此机会敲诈九爷一番,好还清你在赌坊所欠下的巨额赌债吧?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想借机要挟九爷,要他设法替你救出你那多年前锒铛入狱,至今未归的父亲?」
裴季礼的父亲裴泽宇曾任军器监。
在任期间假公济私贪w自肥,假借职权之便从中捞取不少油水。后又贪得无厌,变本加厉,妄图将军器私贩给回纥和南诏,从中谋取暴利。
岂料一朝东窗事发,出逃未遂,获罪下狱,并被处以车裂极刑。
后来适逢皇太后八十大寿生辰,萧帝下令大赦天下,裴泽宇才得幸免除si罪,改处以终身监禁,裴季礼也因而侥幸脱身,免受其父牵连。
而裴季礼想以账本威胁九爷救出裴泽宇,也并非是什么父子情深、父慈子孝,而是裴季礼认为自己堂堂户部侍郎,有个因罪下狱的父亲不甚光彩。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对于洛熙晨方才的推测,裴季礼始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你们剑雨楼作恶多端,天理不容……」
洛熙晨大笑:「天理?何为天理?你们这些官啊,总戴着一张伪善的面具,实则就是一群沽名钓誉附庸风雅道貌岸然的小人。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跳梁小丑仰仗门可完结,但由于白天上班,下班回家后发现一天更3000字,t力、jg神和眼睛都有些不堪负荷~
所以每日更新会视情况而定,一般一天大约更1000~1500字之间,状况b较好就3000字上下~
作品已经写完,字数在12w字以内,只是每日更新前都会略作增删修改~
例如临时又有什么灵感想要添加剧情之类~
最后~
希望这本作品读者们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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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看我碎碎念到最后~
回忆里,那位官家千金拉着他的手,将他带至一处无人的角落,并从袖中拿出热腾腾的包子递到他手中。
「你又好久没吃饭了对不对?刚才又被你哥哥他们欺负了吧?这些包子给你,快吃吧!」
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儿,就这样躲在僻静之处玩了一整个下午。
那位官家千金,是他儿时唯一的朋友。
临别之际,nv孩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了他:「这是我自己绣的,送给你。」
思绪渐渐回到现实,阎凌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又加深了几分,眉眼极其温柔。
这个香囊,他已整整保存了十七年。
哪怕当年颠沛流离,四处漂泊,他也时刻将这枚香囊紧紧揣在怀中,生怕给弄丢了。
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阎凌私下唤来灵泽,让他暗地里去调查洛熙晨。
灵泽不明所以,一脸茫然:「主人为何突然对剑雨楼少主的过去这么感兴趣?」
阎凌轻抿一口茶,对灵泽的问题倒也没有回避:「她很像我一位故人。」
停顿片刻,阎凌再次开口:「做的隐密些,别让人发现了,无论查到什么都必须告诉我。」
「是,属下明白。」
不过寥寥数日,灵泽便带回了消息。
阎凌听着灵泽的汇报,目光一滞,眉心微微一动。
他几乎可以确定洛熙晨就是他找了十七年的人。
时至傍晚,大雨滂沱,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街上的人们纷纷进屋躲避这即将迎来的暴风雨。
洛熙晨刚在剑雨楼的客栈内与剑雨楼的探子碰头,一踏出客栈,便见阎凌站在对面的屋檐下,隔着雨幕,与她四目相交,两相对望。
洛熙晨纤眉一挑,略显不耐:「哼,又是你。我说丞相大人您还真是闲得慌,当真是y魂不散。莫不是当今圣上已撒手人寰,驾鹤西归,你无人可以辅佐,所以成日里游手好闲?」
阎凌心中万般无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整个萧国估计也就洛熙晨一人敢说。
阎凌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哦?难不成是来找我谈心的?」
阎凌向洛熙晨走近几步,洛熙晨也不闪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阎凌一步步朝她靠近。
剑雨楼探子见状,当即拔刀护在洛熙晨身前。
洛熙晨旋即抬手制止,她看出阎凌并无恶意。
「方才交代你的事,你先去办了吧。」
「是!」
待剑雨楼探子离开后,阎凌恰好行至洛熙晨跟前,二人相距仅一步之遥。
「我来找你,是有话想问你。」
「杀了三个人,哦,不对,四个。放心,都不是官。」
阎凌眉心蹙了蹙,无奈叹息:「我不是要问你这个!」
停顿片刻,稍整思绪,阎凌再次开口:「你是哪里人?父母在何处?」
虽然他早已命灵泽私下探查,但他仍想亲自确认。
洛熙晨闻言不禁失笑:「呵,我凭什么告诉你?怎么,丞相大人突然对我感兴趣了?再说了,丞相大人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派人查过我了吗?」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此事并不能怪灵泽办事不力,做事不够严谨。
毕竟他们调查的对象是洛熙晨,要想瞒天过海,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二人如今的立场依旧是敌非友,他刚才贸然这么问,鬼才会告诉他呢!
阎凌垂下眼眸,微微将头撇向一旁,神情似有些落寞:「对不起,方才是我唐突了。」
洛熙晨双目直gg的盯着阎凌的侧颜,那gu不知所起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令她有些烦躁不安,可她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她本是不yu白费口舌回答阎凌那莫名其妙的问题,却还是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我本是京城中人,父亲是当官的。当年战火四起,敌军攻下城池,在城中大肆烧杀掳掠,整个京城都沦陷了,人人自危。我和父母走散,流落异乡,四海为家,因缘际会被师尊给带回了剑雨楼。呵,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了这京城。」
洛熙晨眼神闪了闪,复又开口:「时隔多年,儿时的事……多数我已记不清了。」
不是不记得,而是她不愿再去回想。
阎凌骤然抓起洛熙晨的右手,眼神sisi盯着洛熙晨的双眼:「那你手上这道疤又是怎么回事?」
阎凌突如其来的举措连洛熙晨都感到些许意外。
洛熙晨素来不喜旁人触碰,但对于阎凌的触碰她却并不抗拒。
二人立场相左,她本该对眼前人百般设防,此刻却任由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腕。
洛熙晨轻轻叹息:「为了保护一个看见刀都不知道要闪的傻小子留下的。」
她垂下眼眸,似有一抹若有似无的忧伤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阎凌的呼x1瞬间变得紊乱,眉头几乎要挤到一处,好看的唇一开一合,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从何开口?
最终只能将这些话悉数咽了回去。
没想到他苦苦寻了十七年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眼前。
奈何造化弄人。
二人当年y错yan差阔别十七载,如今再次相逢,却是两相对立。
一阵冷风掠过,将雨水带到二人身上,令他们各自淋sh了半边衣裳。
这场雨似乎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雨势甚至有加剧的迹象。
条条闪电划破天际,声声雷鸣震耳yu聋。
两人就这样各自沉默,在客栈外的屋檐下伫立着。
她望向一旁,陷入回忆。
他望着她,激动不能自已。
又一道雷声落下,洛熙晨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腕还被阎凌牢牢抓着。
她轻轻挣开阎凌的手:「难得你我相见不是兵戎相向喊打喊杀。可惜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洛熙晨的语气淡淡的,不似以往凌厉又yyan怪气。
回到剑雨楼后,洛熙晨浑身早已sh透。
看着淋成了落汤j、发丝还在不断滴着水,一身狼狈的洛熙晨,北冥深感错愕,大步上前。
「少主,您这是……?」
没有任务在身时,他们的着装与一般人别无二致,并不会刻意换上出任务时那身为了便于动手的利落装扮。
北冥深怕洛熙晨着凉受寒,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袍就要给洛熙晨披上。
洛熙晨旋即抬手婉拒:「我没事,我去换身衣服就行了。」
待婢nv备好热水后,洛熙晨屏退众人。
她独自一人坐在浴桶内,最终索x将整个人沉入其中。
她想强迫自己去思考别的事情,但阎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却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挥之不去。
这gu莫名令她发慌的感觉就像流沙,她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最终她败了给自己那过分活跃的大脑,思绪y是被拉回到了十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