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真动起手来,她未必会顾及城里那些百姓的死活,阎凌不敢冒险。
见阎凌从这一头屋顶跃至另一头,洛熙晨以为他这是要逃跑,毫不迟疑顺移上前,挡住阎凌去路,二人手肘相抵,目光对视。
两人交手之际,閰凌无意间看见洛熙晨手背上那道显眼的伤疤,顿时一愣,眸中情绪晦暗不明,似有一丝惊讶之情如电光火石般从阎凌的眼底一闪而过。
洛熙晨趁着閰凌分神之际,一掌拍向阎凌的胸口,但却意外地没有下死手,仅仅用了她不到一成的内力。
閰凌被这一掌直直击中,仅是退后数步,嘴角微微渗出血丝。
不知为何,自打第一次见到閰凌的那一刻起,洛熙晨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两人许久前就已相识,可在那次酒楼初见之前,二人分明素昧平生。
每次和閰凌交手,她甚至根本不愿意主动对他动手。
刚才她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否则此刻阎凌早该五脏俱碎,惨死当场。
方才和阎凌双目交会的那一剎,那股熟悉感再次朝她席卷而来,且比先前酒楼初见之时更加强烈。
洛熙晨顿觉心乱如麻,她不知这股熟悉的感觉究竟源自何处?
洛熙晨无意再对阎凌出手,随即转头闪身离去,徒留阎凌一人仍在原地发愣。
「主人,您没事吧?看您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见自家主子出门一趟回来便面色苍白,满面愁容,灵泽不免担忧。
阎凌随意开口打发:「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
自从回到自己的丞相府后,阎凌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并命灵泽在外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他从抽屉拿出一个绣样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打开。
锦盒内放着一枚香囊。
阎凌像对待珍宝似的,轻轻将这枚不甚起眼、外表平平无奇的香囊拿起,捧在手心,好似生怕嗑了碰了。
香囊上的图样绣工稚嫩,像是初学者所绣。
他以拇指轻轻摩娑着香囊上的绣样,脸上扬起一抹浅笑,目光柔和,旋即陷入回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