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zero?房间里响起熟悉的嗓音。
hiro!降谷零一震,瞬间忘记了花山院涟的异常。
光影一闪,诸伏景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虽然有些透,更像是一种立体成像,但确确实实,能看见,能听见!
一瞬间,滚烫的眼泪不自觉掉下来。
啊,别哭啊!诸伏景光有些手忙脚乱。
从小到大也没见zero哭过几次,现在都这么大人了,哭起来要怎么哄?
还有涟那个小崽子,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就跑了,让他怎么收拾!合着我是式神,不会被zero再打死一遍是不是?
降谷零定了定神,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
别这样,你知道碰不到我。诸伏景光无奈地一笑,还能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话,就已经很好了。
是我不该奢求太多。降谷零摇摇头,随手擦了擦脸,露出一个没有阴霾的笑容。
上天终究是厚爱他的。
那个我先跟你说一件事,你得冷静。诸伏景光咽了口口水。
什么事?降谷零一怔,一脸坦然,我想不出来现在有什么事让我冷静不了。
希望一会儿你还能这么想。诸伏景光苦笑着站起来,你跟我来。
降谷零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一直走到了洗手间。
这是干什么?他一头雾水地问道。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诸伏景光捂脸。
降谷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跨进门。
洗手间里有什么呢?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巨大的镜子。
干净,清晰,纤毫毕现。
降谷零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拳头在身体两侧捏得死紧。
镜中人当然和他有这一模一样的容貌,只是眉心处多了一点殷红的印记花山院家的家纹,杜若菱纹。
那个,zero,冷静一点。诸伏景光干笑着不住后退,那个真的是随机的。
随机?降谷零摸了摸眉心的花纹。
皮肤平整,没有任何胎记或者纹身的触感,就像是天生的颜色一样。
你去问涟,他肯定有办法隐藏的。诸伏景光暗骂了一句落跑的小孩,光速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