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将无力的兰堂抱进怀中,如小提琴般的声音似是诱哄似是威胁,道:
“兰堂,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当然可以!
兰堂的心底十分配合,身体却似乎无法接受般微微颤抖起来,表情露出了几分抗拒,欲拒还迎道: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布置好的,特殊金属制造的锁链,我身上没有力气也是你给我注射的药剂。”
“没错。”
魏尔伦的手指玩弄着兰堂的长发,在修长的手指上卷了一圈又一圈,扯到兰堂的头皮,带给兰堂酥酥麻麻的痒意。
兰堂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到魏尔伦,语气伤心道:
“保罗,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让你失望了,兰堂,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魏尔伦的表情平静,放开兰堂的头发,端起餐盘上的白粥,道:
“吃饭吧,兰堂,粥快要放凉了。”
兰堂侧头,心情低落,没有看向魏尔伦,道:
“放在这里吧,我暂时没有胃口。”
兰堂说的是实话,他本以为魏尔伦有关系更进一步的打算,结果魏尔伦只亲两口就没有下文了!
是想用绝食抗议吗?
就这么不想待在他身边?
魏尔伦看到兰堂恹恹的表情,心中生出一抹刺痛,手指收紧,在碗即将破碎的前一秒放缓了力道。
但是,没关系,兰堂迟早会接受这个事实。
魏尔伦抬手喝了一口粥,拉过兰堂,用亲吻的方式将粥渡了过去,强迫兰堂吞咽。
兰堂错愕地睁大眼睛,即使魏尔伦拉开了距离,表情依旧控制不住的惊讶。
魏尔伦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个方法?
“兰堂,”
魏尔伦抬手,垂眸,舌尖将唇边溢出的水渍卷走,问道:
“接下来,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还是刚才的那种喂法吗?
兰堂的眼底亮起了光,试探地表现出了抗拒,摇头不语。
魏尔伦神色不明,继续使用刚才的方法喂兰堂。
一顿饭结束,兰堂表面悲愤,实则满足地缩在被子里,装作不愿意再看到魏尔伦的模样。
虽然吃不到肉,但汤喝饱了!
魏尔伦沉默地收拾着东西,端走餐盘,离开了房间,让兰堂单独一个人冷静一下。
兰堂在床上“冷静”着,彻底放松,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后,头脑空白,下意识扭头看床边的人,
房间开了明亮的白炽灯,魏尔伦坐在床旁,表情在阴影下覆盖了一层阴霾,手中拿着一个医药箱,正在配制着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