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大牢里,刘最亲自动刑,储司寒漫不经心饮着茶盏。
半个时辰之后,刘最复命:“王爷,看来此人确实不曾向家人透过所行之事,否则,这女子已经招了,但凡将妻与子的性命放在心上的,也不会事前一点准备都不做,还任由妻子留下。”应该早早就将妻子送走才是。
储司寒思忖片刻,淡声:“诛九族满门,头颅挂在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是,臣这就准备,这刺杀您的手段如今真是层出不穷。”
“王爷,”穆让拱手下跪道:“宋娘子可疑,此前圣上中毒之事便同她有关,如今这事又是她起头,未免太过可疑。”
这回连寻影也觉得不妥了,“如今种种蛛丝马迹摆在面前,娘子确实可疑,王爷确实不宜再留娘子在身边,否则,”他顿了一下,“有色令智昏之嫌。”
刘最:“王爷不会还觉得那女子完全无辜吧?”
“本王脑子里装的不是水,”储司寒把玩着手仗老虎嘴里尖利的牙齿,“本王自会处理。”
郢王府,宋知枝一想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餐饭,道也不急着吃东西了,她去西苑好好同陶姑姑道别。
“怎么又扯进这种事情里了!”陶姑姑急的一下子眩晕,“你这是……什么运道!”
宋知枝拍拍脑门,“可能我就是灾星吧,先是我爹娘,现在轮到王爷,谁靠近我都没好是。”
“胡说,”陶姑姑宽慰她:“恶人作恶同你有什么关系,可恶的是恶人,你不要这样想自己,想杀王爷的人很多,你不要这样想自己。”
宋知枝心里涌上心疼:“一直被恶人惦记着性命,随时都有意想不到的刺杀,心里该多害怕啊。”若是她,恐怕吓都要吓死了,王爷好像完全不害怕,真的好厉害啊。
陶姑姑:“你还是担忧担忧你自己吧,傻孩子,依着王爷的性子……”
王爷对可疑之人,向来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上次能放了她已经是开恩,这次……陶姑姑只觉得无力。
“你再将过程详细和我说说,这找不到个缘由,我是连给你求情都张不开嘴。”
若是求情能留下她一条命,她也不介意得王爷厌弃,问题是,要说她完全无辜,接二连三的巧合……这种苍白的话,王爷能采纳就怪了。
“你为什么会去那个灯子摊?”
宋知枝:“我选的,那个灯笼摊上的灯笼好看。”
陶姑姑:“王爷那么警醒的一个人,就没看出来这人的身份可疑?”
宋知枝无意识的抱着茶杯缓解心里的紧张:“我非要他玩灯,就,他手里提着灯呢。”
陶姑姑重重咳了几声:“……你确实没救了,王爷他,我这把老骨头就不给你求情了。”
宋知枝手里的水杯就差点掉了,幸好及时扶住水杯,“我知道。”
陶姑姑:“若是王爷想赐死你,我求也没用。”
宋知枝生无可恋,“我知道,您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