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在防她。如果发现她泄露了重要数据,或者被植入了监听软件,她会被当场击毙。比起将她当做重要的实验品,粗暴地处理掉这个“间谍”显然要方便得多。
不会有人来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也不会有人来讨论经前焦虑症。会做这些事的两人都已被判为精神病。
好在向导们什么也没发现。
敌人没有带走任何机密,除了治愈她的创伤。
她终于成为了一个稀奇的观赏品,生活也逐步趋于平静,这也是她决定回来的理由——用掉她的医疗保险。
这三个月,她没见过游陌,只知道他被关进了白塔最严苛的治疗中心。他是男人,无法像孔诤那样安一个经前焦虑的罪名,最终只能定为反社会人格障碍。
江熙确信,他知道些什么。脑内搜索了孔诤曾给过她的一份材料,依稀记得上面写着患有经前焦虑的女哨兵运动表现与战力的数据,大部分都指向一种结论:经前焦虑可以提升女哨兵的体能,而经期的虚弱往往是良好的蓄力时机,帮助女哨兵在经期结束时爆发极强的攻击力。
但结合链的断裂极大程度伤害了女哨兵的身体,加上经前焦虑症,她们不得不接受必死的结局。
只有孔诤和游陌在正视这件事,而这两人都以精神疾病为由关入了医院。
“你要走了?”甄悠不禁有些失落,其实他已经放弃被江熙抢走的游戏机了,没想到她还会买个新的送自己。
“怎么,舍不得我?”她揉揉他的头发,气得甄悠直跺脚。
“谁舍不得你了!赶紧出院不要回来!”
江熙懒懒散散地回答:“借你吉言。不过你也要小心点,振野不是好玩的地方。”
她随性又认真的目光震撼到了甄悠,他喉间发酸,鼻腔微颤,吸了下鼻子说:
“放心吧,我厉害着呢。”
白塔大门外挺着一辆漂亮的轿车,那是江泠为自己新置办的代步工具,这次解救白塔前任哨兵,江泠立了大功,奖金发下来后他第一时间买了车。
有时他会来看江熙,但不打照面,就远远看看,江熙也知道他在看她。
系好安全带,新假肢踩上油门。已进入初冬,座椅的冰冷更胜从前。
“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