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钦笑容不变,看向沈茹的戏谑的眼神里有明晃晃地挑衅。
他耸耸肩:“都说了,我不是好人。”
沈茹想说什么,却被姐姐打断了,被拉着往外走。
当人被欺骗和戏弄的时候,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气恼、羞愧、愤怒。
而江钦很乐于从别人的脸上看到这样的情绪。
但出乎意料的是,沈茹完全没有。
她乖乖地被姐姐拉出去,表情平静。
“挺有意思。”
沈茹顺手带上了门,锁芯顺滑,立刻被锁的严严实实。
门锁没坏。
沈茹的脚步僵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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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茹都时刻警惕地等姐姐问那件要命的事,但沈初一直一言不发,步子迈得很大。
“姐姐,你怎么了?”沈茹小跑两步跟上,悄咪咪观察沈初沉静的脸色。
“没事。”沈初回头,确定已经远离那个房间,才跟沈茹说:“以后看到这个人,离远一点,知道吗?”
沈初的模样太过严肃,沈茹点点头表示知道:“姐姐你认识他?”
“听说过。”
还见过一面,在她重生之前。
当时沈初闭关结束那天,是沈茹死的第七天,也是出殡的那天。
她得知消息,悲痛欲绝赶到灵堂的时候,江钦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灵堂里,安静地和墙上的黑白照片互相对视。
那时候沈茹的名声早就已经掉进了泥地里,没有人前来吊唁,后事全都是江钦一手操办。
当时江钦的状态很差,面色苍白,虚浮的像一个游魂,只有那双眼睛漆黑有神,和她说话时语速很快而且非常有逻辑。
厉晨升接替沈茹在娱乐圈的地位和粉丝的事情,就是江钦告诉她的。
分别后,江钦的助理顺路送沈初一程,顺便说起了他老板的情况。
江钦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七天了,他上一次睡觉还是三天前:被大老板带来的医生强制打了镇定剂,才睡了一晚。
沈初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一些内因。
他看起来像是一些信念和观点倒塌了,然后他开始重新处理大脑中所有的信息,高速机运,试图重塑出一个新的“自我”。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就好比一座宫殿倒塌了,再让人用那些倒塌的砖瓦,在断壁残桓上把宫殿重新搭建起来。
更何况还是精神上的宫殿。
在沈初看来,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疯,要么傻。
但沈初还没有等到结果,就重生了,所以也不知道江钦未来会是怎样。
从回忆中抽身。
沈初感叹:“这人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
沈茹:“哦。”
其实沈茹对江钦的感觉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