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给不了,就不要给她那么多期待。你现在也算涅槃重生,变的很风光,那就去过你自己风光的生活,不要继续在阿茹的生命里留下痕迹了。接下来我会一直陪着她,把你从她脑子里摘干净,你不用担心她以后会骚扰你。”
萧隋很崩溃。
放下,说的轻松。
如果能放下,他早就放下了,何至于巴巴地凑上来。
他是沈茹捡回来的,是沈初一点点教大的。
小时候和她们在一起的那些经历,他一丁点都没有忘记。
萧隋从小父母离异,母亲早亡,父亲失踪,他小时候是村里远近闻名的野孩子。
已经发达的萧父突然想起来,山脚旮旯里还有一个儿子后,就把他接进了城里。
那时的萧父早就已经重新娶妻生子,对前妻留下的这个孩子也没太多的感情,直接丢给保姆照顾。
就这样,萧隋从山里的野孩子,变成了城里的野孩子。
他语言不通,只会说乡音浓重的方言,不会用花洒,不认识洗发膏,尽管衣服被保姆洗的很干净,却总是撒发着一股臭味。
当然,也没有人愿意跟他玩。
沈茹就是在这个时候,把在外面徘徊的他捡了回去。
小小的沈茹小大人一样教他洗澡,告诉他洗头要洗两遍,内衣袜子要用手搓洗,回家第一件事要换鞋。
沈初的目光则长远一些,自己学习之余,会教他说普通话,教他识字,还用零花钱给他报班补课。
现在萧隋那一手漂亮的正楷,就是沈初给他报书法班学的。
这对后来已经深造成功的萧隋来说,绝对是洗不掉的黑历史。
他想甩脱那些不堪的记忆,所以出国留学后,他渐渐和所有的人断了联系。
萧隋以为这样就能放下了。
但时间越久,那些记忆却越发深刻。
他不断地想起可爱的妹妹,可靠的姐姐,午夜梦回,一遍遍地回味着。
直到那些悲苦地记忆都褪了色,她们在他的记忆里却变得愈发鲜活。
他根本放不下。
他怎么能放下。
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还好,事情并不是全无转机。
沈初好心告诉了他原因。
让原本黑暗的天空透出一缕亮光。
萧隋紧紧地抓住这抹亮,急切地说:“姐姐,你再信我一次。我现在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这次一定能做到。
沈初则冷冷地瞥过去:“只要不伤害阿茹,我管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