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艾芳听?说后,还给她做了冰糖梨水,让顾明城送过来。
顾夷嘉喝着苦兮兮味道又?怪的药,哪里都不敢去,怕不小心将感冒传染给孕妇和新生儿。
就连庄宜佳画好?稿子,也让许营长送过来,坚决不让她过来和自己接触。
顾夷嘉喝完药后,又?去画稿,一边画一边咳,有?时候咳起来撕心裂肺的,连隔壁钱营长一家?都能听?到。
封凛看得十分无奈,直接走过来将她抱起,抱回到房里,“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别再工作?了。”
顾夷嘉道:“可什?么?都不做,好?无聊啊。”
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闲不住的,让她休息一两天还好?,要是休息时间长了,没事可做,她觉得浑身都没劲儿,整个人?颓废起来,精神气都消失大半。
“一定?是你没好?好?休息,病才?不会好?。”封团长一针见血地?说。
顾夷嘉反驳,“肯定?不是!我也不知道为啥一直在?咳,可能是去病如抽丝,它要慢一点好?罢了。”
封凛知道她惯会狡辩,自己绝对辩不过她,也不和她争这?些,只?是盯她盯得极紧,只?要他在?家?里,就不允许她工作?时间太长。
直到十一月,这?病终于好?全,顾夷嘉这?才?能出门。
她先?去看嫂子,确认嫂子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好?,然后又?去看钱娟娟和她的闺女。
钱娟娟的闺女出生一个多月,看着皮肤还有?些红,不过已经不像是小猴子,真是一天一个样?,模样?儿清清秀秀的,五官小巧可爱,长大后肯定?是个清秀佳人?。
顾夷嘉趴在?床边逗了逗孩子,问道:“娟娟,取名了嘛?”
“取了。”钱娟娟正在?叠孩子的衣服,“大名叫罗雨薇,小名叫草草。”
“草草?”顾夷嘉问,“这?是谁取的小名啊?”
钱娟娟笑道:“是罗营长。他们老家?那边有?说法,小孩子年纪小,要取个贱名好?养活,就叫草草了。”
草草也行,听?着挺可爱的。
看完钱娟娟和小草草,顾夷嘉又?去看方美霞。
方美霞的肚子已经很大,因为她看着很瘦,倒是凸显得肚子格外的大。
“美霞姐,你还在?上班啊?”顾夷嘉瞅着她的肚子,“啥时候在?家?休息待产?”每天还要来回走去上班,她看着都为她累。
方美霞倒是很淡定?,“不急,等到预产期再休假。”
虽然她看着瘦,其实她的身体还真是挺健康的,比钱娟娟的身体还好?。
毕竟文工团的姑娘因为跳舞的原因,锻炼的强度可不是寻常的姑娘能比的。
就算她结婚后转到后方干文职,但因为时常要去训练那些姑娘,时不时也要跟着一起练基础功,锻炼的强度并不差。
是以方美霞就算挺着个大肚子,也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娇弱的孕妇,肚子一大就要请假休息。
方美霞关心地?说:“听?说你前阵子病了,身体咋样?啊?”
“也没啥,就是小感冒,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拖着不好?。”顾夷嘉一脸无辜地?说。
方美霞可不相信她,“听?说是你在?生病时仍坚持工作?,所以这?病才?好?不了。”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工作?是做不完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好?了,才?能继续工作?,你以后可别这?么?傻。”
顾夷嘉没想到她的病都好?了,还要被人?说教。
她很是无语,“我只?是闲不下来,一直躺在?床上挺无聊的。”
这?么?说着时,她恍惚地?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大半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那时候的心情,大概是以沮丧、难受和无望居多吧,看不到出路,甚至还想着自己迟早要死的,是被人?害死还是病死,都没什?么?差别。
或许正是这?段经历,让她很抗拒生病就躺床上休息,她宁愿去工作?。
明白结症所在?,顾夷嘉心里只?能叹气,知道这?种心病一时半会是没办法除去,然后继续坚持晨练。
她绝对要将身体养得更好?一些,不能每到换季就生病。
直到天气转冷,顾夷嘉开始准备做羽绒服。
收集了一年的鸭绒终于派上用场。
当顾夷嘉将那些清理过的鸭绒从库房里取出来,封凛还问道:“嘉嘉,这?些真能做衣服?”
“能啊!”顾夷嘉看着鸭绒的份量,“我看看能做多少?件,到时候给你们都做一件。”
看着这?一袋袋的鸭绒,她双眼放光,今年的过冬神器就要靠它们了。
说起来,能收集这?么?多的鸭绒,除了顾夷嘉财大气粗外,也多亏封团长和她哥帮忙,不管是家?属院的,还是食堂的,或者是附近老乡的,只?要有?都来者不拒。
为此小张小王等还帮忙跑了不少?地?方。
鸭毛收回来后,还是封团长帮忙清洗、消毒、晾干的。
顾夷嘉想到封团长的辛苦,忍不住扑过去,捧着他的脸使劲儿地?亲亲以此来谢过他。
“我们家?封团长辛苦了,这?羽绒服一定?不会少?你的!”
封团长眉眼温和地?看着她,也不反驳,等着她做出羽绒服。
为了做羽绒服,顾夷嘉更忙了,出版社那边还在?疯狂地?催稿。
不催稿不行,眼看着只?剩下两期故事就要完结,出版社那边希望她要多画一些,毕竟能赚钱嘛。
经过一年多的连载,现在?这?部《猫狗》连环画的读者可不少?,都已经销到外省,稿费一提再提,就是想让顾夷嘉拉长故事线。
但她仍是冷酷无情地?拒绝,没有?受那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