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次我会安排时间单独见面的。”仇郁清这样回答。
车内,我与他的氛围看上去是和谐的。
但其实,我知道我应该问更多的事情。
譬如他长得那么显眼,还开着这种等级的豪车,就算停驻在窗外,餐厅里的我也根本不可能一无所觉。
仇郁清在撒谎?我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也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令气氛更加冰冷下去。
还有,他口中那个“平常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直到车辆停在了小区内部,在我打算拧开车门的时候,才听见仇郁清说——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这次治疗之后,你好像更讨厌我了一些。”
“……”
怔愣地,回望着仇郁清深沉的眼眸,我没想到他居然能敏感到这个地步。
又或者说……他居然能如此了解我。
“毕竟中学时期,你对我很冷漠。”笑了笑,我这个人并不擅长说谎,“这些事情……我可能得自己消化一下……”
“……好。”
就这样,仇郁清离开了。
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凝望着地面,我竟然发现继仇郁清之后,就连我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只有我暂且还没发病。
躺在床上,任由时间就这样过去。
在持续的静默中,那些陈旧的记忆似乎也伴随着苦痛,就那样缓缓地自我身体中流淌了出去。
仿佛当我再次醒来,又能变成那个没心没肺的裴森了。
入夜,电话响起。
一个陌生的号码,是本地号,真奇怪,我的新通讯卡应该很少人知道号码才对?
“喂,裴森吗?”接起后,对方的开门见山,这人或许同我还算熟悉。
“是,什么事情?”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啦,什么时候来练习啊?之前电话也打不通,我都没机会监督你。”
什么?我有点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