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闪过一丝喜悦,为我自己头脑足够清晰,能够想清楚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没……没关系,现在我已经清醒了,可以把我松开了吗?”伸出戴着镣铐的手到管家的面前,我强笑着,尽力不让自己嘴角抽搐。
“嗯……”张管家面露为难,甚至略微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裴先生您别生气,毕竟您现在这样是先生的决定,是否将你松开,这件事情还是需要让先生来定夺。”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些都是仇郁清冠冕堂皇的圈套!
“应该告诉你们先生,你们现在这算是非法监禁!”只要没有仇郁清在,仿佛便没人能够压制我,抬高嗓门,理直气壮。
颇为苦恼那般,管家眨了眨眼,拿出了一部手机,“先生嘱咐过了……所以我们已经提前拷贝好了监控录像,他让我们到时候给你看看这个视频。”
什么?张大双眼,我的目光落到了那画面模糊的荧幕上。
我看见,我被仇郁清抱在怀中,像一条刚从海里被捞出的鱼一般,疯狂挣扎着。
然而,没有效果,仇郁清的力量足够大,就算是那样的姿势,他也依旧能够将我镇压。
我听见,我自己口不择言唾骂的声音,骂天骂地骂仇郁清……也骂我自己。
交涉
捂住耳朵,我再也听不下去。
我不愿相信自己会像一个精神病院里的疯子似地,口不择言地从嘴里冒出那些恶毒的话语,而且还是当着管家的面,以那样的姿势,在仇郁清的怀中。
画面中,仇郁清的身影是颀长的,他神情肃穆、声音平稳,那略显悲戚却依旧坚定地将我搂在怀中的姿态,如同圣母玛利亚。
虽然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他要管家将我放到主卧里面锁起来的命令。
主卧?
对,是主卧,眼下的房间同上次我所进入的房间大不相同,这里……难道是仇郁清的房间吗?
颇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常理而言,作为一家之主,仇郁清的房间应该是华美大气甚至奢靡的。
但眼下的环境,却只能用简单低调来形容,虽然内部的空间的确足够宽敞,令人不意外这是一间主卧的规模,但却……看上去不像是经常住人的样子。
甚至感觉,都不如上次仇郁清带我进入的那间客房。
手扶额,紧咬住牙关,我试图想起自己究竟是怎么发疯、怎么反抗、又是怎么被仇郁清在那样的情况下掳到这里来的。
但是很遗憾,想不起,又或许是身体自动触发了保护机制,让我忘却了那一小段儿痛苦的曾经。
我曾料想过,我会在上班的时候发病,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同事们围观我对着空气说话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