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我的身体上,我看见我的手腕被仇郁清死死地固定在床上。
他很用力,我闭上眼睛尽力承受着。
他其实早就想了。
只是因为我的拒绝,而一直忍着罢了。
脑子被过热的体温烫成了一团浆糊。
最终我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体是干爽的,仇郁清把一切都处理好了,要不是后面传来的阵阵疼痛加上身上留下的一片片痕迹,我说不定会以为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不过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一瘸一拐地离开房间,走到餐厅,他已经将早餐备好了。
如同之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那般,仇郁清脸上的表情无比平静,看着我步伐不自然的样子,他只是上前来扶我,神情中甚至没有一丝心虚的意思。
该死的家伙!真仗着我还喜欢他,就觉得我对他没脾气了是吗?
“昨晚上,你到我房间里面来了?”抬眸,堪称恶声恶气地,我问他。
仇郁清盯着我,似是也知道瞒不下去了,他说:“当时你怎么不用这种眼神看我呢?”
真是忍无可忍了,我愤然起身,用力地推他。
他仿佛只是照顾我面子一般象征性地往后退了两步,握住我的臂膀,他说:“我以为你喜欢的……你的身体在发颤,声音也很好听,感觉并不讨厌。”
哈,合着他还怪我了是吗?
嗓子仿佛被哽住了,那感觉就好像生吞了一个蛋黄那般难受,或许我生气的点并不在于他如何对待了我的身体,而是在他明知道自己对我有所隐瞒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毫不心虚甚至理直气壮地,拉我跟他做那种事。
不欲与他争辩,每次一遇到这种事,仇郁清就跟一头牛一样是怎么劝都不会听的,摊开手,“我家钥匙。”我说,“给我。”
仇郁清的表情略微有些松动,他只是握住我的手腕,而后用另一只手挠了挠我的手心,“住在这里不舒服么?”真是不可理喻,他仿佛正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并不打算现在把东西递到我的手上。
挥开他的手,忍住眼眶中的酸涩,我扭过脑袋便朝房门口的方向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跟着家伙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商量”的选项,我除了“跟他谈恋爱”或者“跟他和好”根本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裴森。”仇郁清拉住了我的手腕,半挡在我身前,又是当初那副不讲理的模样,像是执意要将我困在他的领地似的,他说:“你现在要去跟杨天鹏汇合是么?晚上我去接你,到时候我再给你,好么?”
这算是他的妥协吗?是的,我知道,每次我跟他翻脸,他都会用这种方式来换取更多名为“延长接触时间”的报酬。
用倒肘将他过于靠近的胸膛顶开,“不,”我说:“你别来,叫你司机把钥匙送到杨天鹏家里去就行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