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芗听见洗手间里传出悉悉率率的声音,知道何钦一是在继续清理自己的后穴。她想到刚才他那阴郁的表情,便想着还是放过他脆弱易碎的小自尊吧。
何钦一擦干净屁股上那些污浊,自己又灌了一次肠,见到出来的水流是清澈的,他结束了这项累人的工作,在花洒下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他没看见陈芗等在洗手间门口,松了口气。说不定她没听见那些排泄的声音呢……光是回想起来他就觉得羞得要命。
陈芗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他进来,才回过神,笑着看向他。
床上已经铺好了一张厚垫,想到这张垫子存在的意义,何钦一就有些羞耻。
他像之前那样,跪坐上去,把屁股撅着。
可是陈芗却把他掰了过来。什么呀,哪有人一上来就直接插入的?是做爱还是做恨啊?
窗帘拉着,房间里只有一盏离他们很远的小灯,暖黄色的灯光照着何钦一的的胸腹,每一块肌肉都柔和有力。对着这具完美的肉体,陈芗吻在了他的胸口。
男人很惊讶,讶于她愿意用那樱桃般的小嘴去亲吻他的身体。他也很害羞,羞于把自己的胸乳像母亲喂孩子般袒露在她唇舌之中。
她柔软的唇吻在他的乳晕上,勾起他的乳头,轻挑慢捻着,从左边到右边。何钦一的乳头很敏感,刚吸了一会儿就从淡粉色变成了桃红色,慢慢硬了起来。
真的和那场梦一模一样,两颗红珠点缀在白嫩的胸肌上,因为刺激而激凸着,乳晕一周都泛着潮红。
他的呼吸紧促,手指攥紧床单,像是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陈芗觉得他太可爱了,两颗乳头在空气里湿漉漉地打着颤,胸口起伏,却一声不吭。明明身体都那么诚实了,嘴上却死守着底线不肯松口。
叫一声怎么了?陈芗偏要让他破防。
于是她俯身含住那粒乖巧的乳珠,用牙齿咬住了细皮嫩肉的乳头,轻轻地,但坏坏的。
“唔——!”何钦一发出了难耐的低吟。
陈芗满意地收回牙齿,亲了亲小东西,起身的时候舔了舔唇。
何钦一的身体既然放松下来了,陈芗的手便覆上了他的阴茎。
硬起来的阴茎被淋上了润滑油,在陈芗有技巧的套弄中越来越大,液体在指尖与肉棒的缝隙中有节奏地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涨得很快,感觉到下腹像是有一团火苗,呲呲地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炸开,陈芗真是一回比一回进步,很快他的快感便堆积起来要喷薄而出了。
手中的阴茎轻微地颤抖了几下,这种细小的变化只有陈芗能捕捉到。几次下来,她已经熟悉了他的身体,这是他要射精的前奏。
于是她收回手。
一直积累着准备冲上顶峰的快乐突然暂停,何钦一的阴茎无助地支棱着,他的眼神因为性快乐有些涣散,感受到下身的空落落,他吃力地半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陈芗。
一对上陈芗柔情似水的眼睛,何钦一就要化了,化在情爱的暖水里,化在虚无缥缈的爱意里。
他把疑惑的眼神投向陈芗。陈芗的面庞是温柔体贴的,但是手指是调皮捣蛋的。
她把手指伸向他的后面。
由于何钦一是平躺着的,即使曲腿张开,后穴也没有暴露在空气中。她灵巧的手指挤进他的肉臀中间,在那两团肉中间的缝隙里,带着润滑油的手指不停地滑来滑去。
但是只是滑来滑去。玩玩具似的,她不往里伸,只是不停地上下前后地玩着他的臀缝。
一条缝有什么好玩的,何钦一不知道。在她手指伸向他后穴的时候,他意识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紧张起来了。
而她调皮的手指在他臀缝中划来划去的时候,他屁股痒,心里更痒,痒得他想让她伸进去一点,屁股肉也在热烈欢迎般无知觉地耸动着想夹住她。
陈芗看到了,便笑了,慢慢地,手指真的滑了进去,在润滑油的作用下,畅通无阻。
何钦一感受着她的手指稳准狠地停在了他的菊穴上,不禁抖了一下。不是害怕,而是激动,生理上的激动。
陈芗总是很有耐心,比如此刻,她在肛口停留了很长时间,她绕着小洞打着圈揉着,捋着他那儿的每一条褶皱,追着赶着绕圈,像在玩丢手绢。
何钦一真的想求饶了。他在等她进来,他很难受,却不知道第一次进来更难受。
陈芗又挤了很多润滑油,尽数抹进了甬道内。她准备进去了。
何钦一羞人地感受到了那些液体在已经清洗过的后穴内流动着,他的穴内有些瘙痒,忍不住扭起屁股蹭着垫子。
“进来……”他终于乞求。
于是一根小拇指轻轻地慢慢地插了进去。
那么细的手指,却极大地缓解了他后穴的瘙痒,他微微抬起臀,迎着它。
陈芗原以为第一次插入会把何钦一弄疼,可是看他这难耐又陶醉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做得很好。
何钦一是学霸,陈芗何尝不是?她认真地记下了周西悦说下的每一句话,把何钦一照顾得很好。
周西悦的第一次就是在ktv,给了一个身经百战的美丽女人。
女人的外貌很美丽,可是心情不太美丽。她在酒醉中忘记了领班对她说这个小崽子是第一次,只是倒了些润滑油,就粗暴地端着枪贯穿了他。
现在回想起来周西悦都要夹着臀提肛。他记得自己下身的那小滩血,记得后来躺在病床上的半个月。太疼了,疼得他忘记了尖叫,疼得他立刻软了下来,蜷缩在女人的怀里呜咽。
所以他太羡慕何钦一。陈芗那么温柔那么可爱,他知道她不爱何钦一,即使是这样,她也愿意为了他去学性事里的那些小细节。
陈芗的动作虽然不强烈,但是没有间断。她顺着他细窄未被开发的甬道慢吞吞地前进着,一圈一圈,力保每个角落都浸上润滑油。
他的后穴很热很滑,烧着了陈芗的一根小拇指和一颗心。她爱看他在自己身下愉悦的样子,爱看他那双随着自己的动作舒展的眉毛。
小拇指顶到了头不够长,陈芗又慢慢退出来,换成了中指。第二次进入显然容易得多,甬道得到了一些扩张,何钦一也更加舒爽。
她进去一截,又抽出一点,笨拙地模拟着抽插的动作。插着插着,何钦一好像有了点感觉。
这感觉好陌生,但是他好喜欢,喜欢她的手指,喜欢这个女孩。他向陈芗张开手。
陈芗中指还插在他下面,看着他的胳膊,也轻轻地俯在他的身上,半躺在他的怀里。
陈芗枕着他的肩,闻到他特有的香气。很难形容何钦一的体味,她想起之前听人说校草是香的,她还在心里嗤之以鼻来着,现在她信了。
他俩一直安静地抱在一起,直到何钦一的屁股微微抬了一下,像有点埋怨她偷懒似的,然后她发现在他的怀里她也可以继续活动手指。
中指转了个圈,继续插入,又向后抽出一点,就这么一个过程,枕在何钦一脑袋边的陈芗听着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
“嗬……嗬……”陈芗每插一下,何钦一都颤着声发出一声“嗬”。她也越来越用力,照顾着各个角落。
“啊——!嗬…嗬…嗬…”何钦一突然喊了一声。
陈芗一惊,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手指碰到了一块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的软肉。
那是他的前列腺,陈芗明白过来。
于是她就莽着劲儿往那块软肉上揉搓抠挖,玩着他的敏感点。
何钦一本就比其他人敏感的身体这下真是跟疯了一样乱扭着。太刺激了……他在眼前一片白光中想着。不知道是在躲她还是在迎她,何钦一的屁股起起落落。
但就是这样,何钦一还是紧紧搂着陈芗。陈芗又笑了,笑他的可爱。她仰起头看他,何钦一用力地仰着头忍耐着快感,眼尾红彤彤的,瞳子像水光粼粼的玻璃珠。
她加快了手的速度,何钦一叫得也越来越放肆,也许他也不想这么浪荡,可是他忍不住。
没想到的是,在灭顶的快感下,何钦一的阴茎抖了两下,白色的精液射了出来。他射得很多,也很爽。
何钦一目光涣散地瞧着陈芗,爽得视线模糊看不清她的脸。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第一次做爱,何钦一就靠着后穴的快感射了出来,陈芗也没想到,周西悦口口声声说第一次不可能有的前列腺高潮,她做到了。
陈芗亲了他的下巴一口,然后起身,慢慢地把手指抽了出来。失去了活塞的容器张着小嘴,一呼一吸,还松弛着合不拢。
那晚两个人是在陈芗的屋子里睡的。他们洗过澡之后,像情侣一般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张被子,就这么互相搂着过了一夜。
前一天晚上弄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翌日,陈芗比何钦一先醒来,一看已经十一点半了,好在是周六,不想打扰何钦一,她轻轻地掀开被子,轻轻地把何钦一的胳膊从自己的肚子上架开——然后何钦一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陈芗半坐起来准备离开的样子,皱了皱眉,一扬手把她捞了回来重新搂在怀里,像抱着个舒服的抱枕。
陈芗扭过身面对着何钦一,捏捏他的鼻子:“我饿啦,要起床做早餐。”
何钦一这才打算起床,可刚一坐起来,就发出了“嘶”的一声。
“怎么了?”陈芗关切地看着他,看见何钦一锁着眉半抬着屁股,“疼啊?”
“嗯……”何钦一慢慢地适应着,把屁股放回去,“有点怪……”
“没受伤吧?快看看有没有流血?”
何钦一惊悚且质疑地看着她。咋……还会流血啊?
“…真的。周西悦第一次就流了好多血!”陈芗担忧得口不择言。
何钦一气结。重重地躺了回去,裹着被子背对着陈芗蜷成只小刺猬。
陈芗看到他的反应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可不想在初夜之后的第一天就和他闹掰啊!
她坐在床边,紧张地绞着手指。
何钦一屁股疼,心也疼,又开始后悔起来。干嘛不明不白地就把身体交给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了啊!她根本就不爱自己!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甚至昨晚做爱还不脱衣服…!
他原本想着傲娇一会儿让她来哄自己,可是闭着眼睛左等右等没见她来,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越来越寒心,越来越觉得自己廉价,鼻子一酸,泪就要涌出来。
怎么这么安静?她该不会已经走了吧?这么想着,他含着泪回头看了一眼。
陈芗没走,她看起来也不开心,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看何钦一楚楚可怜地回头看她,她才小心翼翼地挪过来。
“我错了……”陈芗的手搭上何钦一的肩膀,“你相信我,我们说好的,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
只这么一句话,何钦一的泪就这么掉下来,在陈芗看不见的地方。
他偷偷用被子压了压眼睛,转过身,陈芗赶忙把他抱在怀里,他的脸就贴在她暖暖的小肚子上。
何钦一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碗陈芗做的番茄牛肉面,面很好吃,想来这是她多年独自生活的结果。
想到这个,何钦一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的?”
“初中那会儿……”陈芗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
那时候爸爸妈妈在外面都有人了,爸爸甚至还有了一个儿子,叫陈淮。陈淮准备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就和妈妈离婚了,抛弃了娘俩,转头跟陈淮妈妈结了婚,陈淮也就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爸爸。
母女俩生活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里陈芗几乎每天都会看到妈妈带着一个帅叔叔回家,看着比爸爸年轻,陈芗叫他张叔叔。陈芗已经读初中了,明白了爸爸妈妈互相背叛,她不想见到张叔叔,不想面对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很快她就如愿了。初二那年,妈妈终于嫁给了张叔叔,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张叔叔答应给妈妈一个家,前提是不带上陈芗。张叔叔家里很有钱,他的妈妈不允许他娶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所以他们就装作没有陈芗这个人。
陈芗被扔给了爸爸。爸爸的新老婆是一个漂亮瘦小的女人,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温婉。她不如妈妈美,所以陈芗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被这样的女子勾了魂。陈芗在爸爸家很乖,但是陈淮不欢迎这个分走他爸妈注意力的女孩。
小孩子的善和恶都太纯粹,陈芗看着陈淮稚嫩的脸庞,想不出他是怎么做出往爸爸给她买的新的米奇老鼠的水壶里撒尿这件事。当然还有很多诸如恶人先告状、抢夺一些本就属于陈芗的东西之类的事情。家里乱了套,新老婆也把这些事怪罪在陈芗爸爸头上。
陈芗最后还是离开了爸爸家,稀里糊涂地搬回了他们最开始住的那个房子。爸爸妈妈每个月都会给点钱,够用,但也只是够用。
可是高中的时候,陈芗连那幢房子也没有了,爷爷重病,爸爸为了凑钱把房子卖了,给陈芗换了一间离高中近的小屋子,一室,一厅。也好,离高中近,走一会儿就到学校了,还省下了住宿费,陈芗安慰自己。
短短两三年,陈芗的天变了又变,在那么小的年纪,她已经尝遍了世间的酸甜苦辣。被爱过,辗转几年,终于失去了那些爱。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已经那么努力了,还是留不住爱的人。
这些陈芗没有告诉何钦一。她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些不开心的事让一个萍水相逢的单纯男孩知道。
何钦一听到她从初中就独居,心里一阵莫名的难受。他回想起自己的初中,什么也不懂,除了学习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对比起来,女孩太坚强了,坚强得他心疼。
吃过面之后何钦一主动去洗碗,然后悠哉悠哉地在陈芗的书桌前坐下了。
“不走?”陈芗揉他脑袋。
何钦一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回过头。
“……”陈芗无语。
书桌被学霸占领了,陈芗只得拿着本趴在床上看起来。看着看着,视线从上移到了何钦一的后脑勺上。
圆润可爱的后脑勺,发丝翘起来,脊背笔挺,坐姿端正,目光如炬……咦?何钦一突然回过头来,和陈芗对上目光。
两个人在互相偷看中对视,都有些赧,匆匆低下头,嘴角却都扬起。
做着题,何钦一慢慢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有种屎意……他夹紧了腿,缩了缩肛门。他不想自己莫名其妙在陈芗家里拉屎,尤其是在昨天灌过肠以后……显得自己好像很多屎一样……明明不是!何钦一欲哭无泪,我可是清风明月遥不可及的校草啊。
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回到课业上,做了两道选择题之后,他感觉夹不住了,要探头了,于是他认栽,放下笔快步走进厕所。
坐在马桶上他捂住脸,为什么自己一天比一天糗了……
接着,大便顺畅地排出来。何钦一很震惊,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快地把屎拉出来,一定是昨天灌肠的原因,肠道就像滑梯一样没什么东西能留太久。所以自己才夹不住屎,所以才排得这么顺利。
他又无奈又好笑地擦擦屁股出去,做一次爱,怎么倒霉的总是自己。
他拧开门把手,看见了站在门后的陈芗。刚刚弄出了一些不雅的声音,他有些害羞。
“刚刚干什么去了?”陈芗靠过来,把何钦一压在门上。
“上厕所……”何钦一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说。
“大便?”陈芗勾起嘴角,膝盖抬起来挤进他的双腿。
何钦一被迫张开腿,呼吸都有些不稳。他没法不注意到陈芗的膝盖在他腿间的触感,她还没碰到自己下面,要是碰到了……热量在小腹堆积,他不敢继续想了,红着脸点点头。
“这么快?”陈芗故作惊讶,膝盖一下子顶上何钦一的会阴处,激得他“嗯”了一声,夹紧腿。可是怎么夹紧呢?他的腿间还有她的腿。
慢慢地,何钦一硬起来,把裤子顶出一个小帐篷。陈芗的手伸下去,放肆地揉着那块不安分的器官。
何钦一呼吸一下子乱了,他伸手去推拒她无理的撩拨,却搭在她的手上不动作,享受着她的照顾,欲拒还迎。
玩了一会儿,她腻了似的,松开手,也把腿放下来。何钦一有些委屈,双腿间热涨的阴茎没了她的安抚有点空虚。
她的手却再次探上来,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何钦一的后穴。指尖按在刚通过便的小口,摩挲着,她问:“这么快,该不会是昨晚做完之后没合上吧?”
究竟是什么没合上,她没说他也听得懂。他惊讶着小姑娘一个晚上过去怎么狂野了这么多,不过确实很讨人喜欢,红着脸搂住女孩,把头埋在她香软的肩颈里。
指尖还在他的肛口处戳着,嫌不够似的,又借着他正抱着她,得以灵活地从后背绕过去,挤进他的裤子里,隔着内裤,她继续戳那个小洞。
“嗯?”何钦一的声音从她耳边懵懵懂懂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