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朝生,暮死。
众生皆如此,可否不辜负。注:选自原文片段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开呀!磨磨蹭蹭,快开快开!”
“好好好,开!一二二小!!”
“什么!?”桃夭站在赌档跟前,看着桌上的骰子她气得快要冒烟了,“不是,你这连着五把都开小,你逗我玩呢?”
小和尚磨牙还有狐狸滚滚站在桃夭旁边,根本不敢说话。
“哎呀,小姑娘,有赢有输嘛!赌之一字不就是靠运气嘛!”赌档老板乐呵呵地把桌上的银钱都收了去,“要不,再试试?说不定下一把就赢回来了!”
桃夭也想啊,可惜兜里半分钱都没有了。
突然,她眸光一亮,没有钱,她还有小和尚和狐狸呀。
“老板,你这儿收和尚或者狐狸吗?”
老板惊讶,他也看出这姑娘没钱了,劝道:“小姑娘,咱们虽然开赌档,但也不做那些收售活物的勾当呀。您要是没钱,就回家吧。”
“好吧。”桃夭憋着嘴,正想离开,这时竟有一位好心人来帮她。
噔啷……一串钱扔到桌上。
“再开,还是押小,算我替这位姑娘下的注。”
老板嘿嘿一笑:“嘿嘿,小七姑娘大方!”
“你认识我?”桃夭的目光停留在这位名叫小七的姑娘身上。这位小七姑娘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就是这长相……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一说话细声细语又像个女孩子。
小七吐出口中叼着的野草,吊儿郎当道:“不认识啊。”
“那你干嘛给我钱啊!”桃夭越看这小姑娘,越觉得这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
“当然不是白给。”小七盯着骰蛊,把自己的条件说出来。
桃夭听着,倒也觉得可靠。赢了,本钱归小七,多出来的银钱一人一半;输了,不用还钱,只用替她做三天事儿。
“三天事儿……若是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你想什么呢!等你输了自然告诉你要做什么。”小七说完,不耐烦地催促老板,“干什么呢,动手啊。”
老板回神,连忙端起骰蛊用力摇了十几次,啪地一声放下,一揭开,他又笑了:“七八九,这回大!”
“……”桃夭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愿赌服输啊,两位小姑娘。”赌档老板喜滋滋的还想撺掇小七,问她:“小七姑娘,要不要再帮一帮这位姑娘?”
小七笑了笑:“你当我人傻钱多呀,她今天都输这么多了,证明今日她有霉运在身,赌不得!”
“嘿!你是不是傻。你既断定我今日不宜赌,为何还要白白糟蹋那一串银钱。我看,你是傻得厉害。”桃夭此刻很不爽,想她堂堂桃都鬼医,竟被一个小姑娘套路了。
“我要的就是你输呀。”小七痞里痞气的模样,双臂抱胸说道:“你不输,谁帮我去洗碗。”
桃夭皱眉:“洗碗,就这?”
“不然呢!”小七飞快说着:“你去又晴湖边的好吃馆洗三天碗,等我回来就可以走了。对了,好吃馆里有个老头子,要是老头子差遣你做些浇花扫地的工作,你也顺道做了吧,别与他太斤斤计较。”说完走了几步,郑重提醒,“你可千万别食言,要是惹我生气,说不定我会吃人哦!”
桃夭冲她咧嘴一笑,回道:“我素来言出必行。”
小七听到回答,很快跑得没影了。
桃夭看着小七离去的方向,想着:这孩子,真是个野丫头。唉,人类的孩子尚且不好管,更何况这位的身上还流着妖怪的血。
“刚刚那位小七姑娘,在好吃馆干活?”桃夭转身问赌档老板。
老板一边数钱一边解释:“好吃馆就是她家开的呀,她曾祖父就是好吃馆的老板。”说完,还要再提醒一句,“你去好吃馆帮忙,可别忘了索要工钱,有了钱,你再回来翻本呀!”
“对呀!”桃夭一听顿时眼里放出光彩。
“不行!”磨牙拉着桃夭离开,边走边语重心长地劝她不要再赌了。
“啰里啰嗦!走啦,去好吃馆!”
“桃夭,你真的……要去好吃馆洗碗呀?你会洗碗……”
磨牙没说完,他的小光头又挨一巴掌。
“洗碗嘛……你来!我有正事要办!”桃夭望着远处,缓声道:“我要治的妖,就在好吃馆。”
又晴湖的景色还算不错。
当然,好吃馆的饭菜也是一绝!
磨牙跟滚滚一口气吃了三份荷叶饭,人肚狐肚都撑得滚圆。
而好吃馆的主人郎老板还十分热情,招呼桃夭他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这位郎老板鸡皮鹤发,瞧着已年过九十,他除了左腿是跛的,身体其他部位看着还算健康,完全看不出来他生了重病。
但是,烧纸给桃夭的,正是跟前这个老头子。
吃饱喝足,夜幕降临,该办正事了。
桃夭凭栏而坐,望着小桌上泡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此处山水相依,鸟语花香,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桃夭将郎老板打量一番:“你看起来可不像病入膏肓的模样。”
“我命不久矣。”郎老板笑道。
桃夭微微皱眉,笃定道:“你没病。”
“嘿嘿,我还以为桃都鬼医是位糟老头子,原来是个有趣的女娃娃。”郎老板慈爱地看着桃夭,“传言害妖,你比传言中的凶神恶煞差远了。”
“……”桃夭噎住了,站起来:“你既没病,莫要浪费我的时间,磨牙,走了。”
“站住!”郎老板脸色一变,化身成一个狼首人身的家伙,“没有问诊,就想走?”
磨牙看见好大一个狼头,吓得跌坐在地。
桃夭盯着狼头刚想说话,一把扫帚从天而降,狠狠打在狼头之上。
“老不死的,正事不干,厨房还有一堆碗没洗呢。小七那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狼首重化人头,郎老板抱着脑袋委屈巴巴:“你干嘛,我只是想吓吓他们……”
“你真是……人家都说你没病,你还想怎样!”老太太扔了扫帚,上来拧住郎老板的耳朵,“呵呵,不好意思啊,他就这样,姑娘别跟他一般见识。”
原来这老太太名唤春花,是郎老板的夫人。
这对夫妻……一人一妖,桃夭倒是好奇,于是问道:“郎夫人,你知他……”
“知道,我都知道!”郎夫人爽朗应答。
有趣……
“刚刚听夫人说小七不见了,无人洗碗?”桃夭对着郎夫人笑了笑,“您老别着急,也是巧了,白天在镇上我们遇见了小七。她帮了我的忙,我答应她来好吃馆洗三天的碗。”
“啊?”郎夫人一听,连忙摆手,推脱着:“这哪行……”
桃夭接下郎夫人的话头,道:“说到做到,碗还是要洗的。这三天的碗,就由这位磨牙小师傅包了。”
“……”磨牙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才苦着脸应答:“好,我来洗。”
郎夫人带磨牙去厨房并贴心的给他拿了围裙,回来的时候把桃夭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桃夭姑娘,其实,您说他无病也对,因为他患的是心病。您看在吃了我家这么多荷叶饭的份上,帮帮我家老头子吧。”
“你运气不错嘛。”桃夭看着郎老板,这话含着另一层含义。
郎老板笑得甜蜜,一脸傲娇:“你咋不说她运气更好,我年轻时可是非常英俊呢。”
“噗嗤。”桃夭忍不住笑出声,“好吧,方才你怪我没有问诊便定你无病,当下看在荷叶饭的份上,我就替你诊断一番。”
郎老板坐下来,脸上带些歉意:“方才,我只是同你开个玩笑。”其实他刚刚突然扮狠也是害怕桃夭就这么走了。毕竟,这世上能治他病的,除了桃都鬼医,没有别人了。
桃夭看他这样,想了想,问:“我治病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郎老板点点,“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只怕对姑娘来说也没什么用了。”
桃夭白他一眼。
“规矩是规矩,有没有用当然我说的算。”
“是是是,您说得算!”
“好了,说说吧,你的病情。”
桃夭听郎老板述说完毕。
“所以,你本就没有病找我治什么病?你是想要延寿,或是……”
“这些年,我从没放弃过寻找她。”郎老板转过头,望着月色下的未晴湖,“这块心病,我自己治不了。”
桃夭沉默片刻,也望着这片湖水:“她若是人类,也许已经不在人世。”
“就算寻到她的埋骨处也好,我就想坟前拜一拜,再把这个还给她。”他从袖子中摸出一块红绸。
“这是,当年她跟你拜天地时戴的那块?”桃夭看着那块红绸,“给我瞅瞅。”她握着红绸,那绸子上还留有一丝淡淡的妖气,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桃夭大概知道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说:“放心,我离开之前,会给你药方。”
……
两人话聊结束,夜色已深。
桃夭难受得睡不着,独自一人来到未晴湖边。她纠结地抓住辫子绞了又绞,望着湖面犹豫不定:该死!正巧这时候又犯病了!
“不如……”她回头看一眼好吃馆里还在忙碌的老夫妻,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
“一杯相思难入喉,故地怎重游……”
隐隐约约间,听到未晴湖对面传来悠扬歌声。
“这么晚了,是谁还在唱歌?”桃夭暗自忍下体内的燥热之感,她循着歌声找去——
“晴、湖、馆。”
晴湖馆?桃夭挠了挠头,怎么白日经过这里的时候未发现有这么一间馆子?
“唉哟,姑娘,你站着干嘛呀,快进来呀!”站在晴湖馆门口的中年女人扭着腰肢走出来,它一把拉住桃夭的胳膊,热情道:“姑娘,想必是夜晚寂寞无聊了吧,来我们晴湖馆瞧瞧?包您满意快乐!”
桃夭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那女人,她也不是傻子光听中年女人的话,她就知道这晴湖馆原来是一间象姑馆。
“好呀,稍等。”
晴湖馆的老鸨眼见红衣姑娘要走,以为到手的客人要飞了,刚想出声喊住,却见红衣姑娘在不远处的小摊上买了张半脸面具戴上。
“哎呀,姑娘放心,我们做生意的,不会轻易透露客人的隐私。”老鸨笑嘻嘻地把红衣姑娘拉进馆中,热情问:“姑娘,怎么称呼?咱们这儿有琴、棋、书、画四大头牌,看您喜欢哪位?”
桃夭心想,这不就有了解决之法了吗,可以借此缓解病症呀!
“姓木名兆。对了,琴、画两位,可有空闲?”
老鸨心下微转,木兆?女子怎取这么一个名字……
“当然当然!”老鸨心绪回转笑嘻嘻地应答。其实他们晴湖馆已有多日未曾开张了,如今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位客人,自然是客人说什么是什么了,“新琴、奇画是馆内头牌,这价格嘛……瞧您也是真心喜欢他们,不如给您打个折扣。”说着,它做了个八的手势,“八两银子怎样?”
八两!这小妖怪怕是头一天当人!它知不知道八两银子已经能买很多东西了!
“咳咳。”桃夭虚咳一声,她总不能说自己没带银子想白嫖吧……只好……“你的身份本道已知晓,今日光临你的小店是你荣幸,你胆敢问本道要钱?”
“你、你……”老鸨语气激动,它激动归激动,面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你是捉妖道士!”
桃夭见这受惊的小妖怪就要逃走,连忙揪住它的衣领,“本道来这消遣一番而已,不会捉你。”
“当真?”老鸨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真的。”桃夭点了点头,从布袋中摸出一粒小小药丸,“此药对你有益,算是本道给你的补偿。”
老鸨小心翼翼接过药丸凑近鼻子闻了闻,眼中闪出亮光:“道长请,道长请。”
二楼,厢房。
“吱——”
房门打开,两位身着薄纱的男子进来。
桃夭抬头看了一眼,那两人长得还算好看,脸上也没有涂抹任何脂粉。
“新琴/奇画,见过木姑娘。”
两人恭恭敬敬行礼。
“起来吧。”桃夭端起案桌上的小酒,抿了一口:“嘶……”好辣!
琴、画两位男妓见到今日要伺候的人,不免有些惊讶,竟是一位戴着半脸面具的小姑娘。
“木姑娘若是喝不惯清风酒,便喝奇画为您泡的花茶吧。”奇画取来另一套茶具,亲自为贵客斟茶。
“有心了。”桃夭感到身子越发燥热,她自顾自地脱了外衫,随口一问:“你们是自愿在这儿接客的?”
“是的,木姑娘请放心!我们身子是健康的!”
两人惶恐,生怕遭人嫌弃。
“嗯,那便好,你们伺候吧。”桃夭坐在案桌旁,等着他们两人伺候。
奇画胆子较大,他率先抱住桃夭,拉开了她的衣襟:“木姑娘,你这里好白好嫩,阿画可以吃吗?”衣襟一松,雪白的奶子露了出来。
奇画的手指灵活有力,他一碰,桃夭立即有了反应。
“嗯……嗯唔……”
“木姑娘不说话,便是同意了。”他蹲下来,将她的奶子含入嘴中。奶子虽软,却不如那些哺乳期的妇人那么大且还可以喝到奶水。
另一边,新琴还在木楞站着,他的性情较为内敛,头一次伺候这样的小姑娘觉得稀奇又好玩。直到瞧见奇画已经上手把玩木姑娘的奶子,他也当即行动起来像婴儿一般吃着那颗微微红肿的奶头。
“唔、舒服……”桃夭来之前就已经欲望高涨,现在被他们这么一吸爽得灵魂都要飞起,她只能闭着眼睛跟随两位男妓吸奶的动作微微摇晃身子。
“好甜……”
甜?
什么甜?
桃夭还在极致的快感里浮浮沉沉。
“木姑娘,你出奶了!”
奇画松开嘴,雪白的奶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画面淫荡至极。
什么,谁出奶了?
木姑娘……木姑娘出奶了?
木姑娘不就是自己吗?!
桃夭倏地一下睁开眼睛,此刻的她眼神清明,她捞起胸前的乳房,轻按一下那颗被吸红的乳头。
果真,才按压一下,一小股雪白的奶水立马激射出来。
不是?桃夭深深皱起眉头,不可能啊,怎么就出奶了呢?往前也没有这样的情况,莫不是病情加重了??
新琴笑得灿烂,他把桃夭上身的衣裳剥了个干净,双手搂住那对诱人的奶子,然后用力挤压。
“啊……新琴,不要……不要这样……”桃夭看着自己的奶汁从奶头里激射出来的画面,异常兴奋。
“木姑娘的奶子看着不大,却饱含奶水,真乃奇事!”新琴长得温和俊美,却说着下流的话。他一边说,一边将拳头大小的奶子捏成各种形状,粉嫩的奶头被玩得又红又肿,喷出不少奶水。
桃夭被人这么逗弄,顿时老脸一红,忍不住推了几下他的胸膛,催促着:“别磨蹭了,你们倒是快些,好难受。”
奇画趁着新琴说话闲聊的空档,他已经喝了许多奶水,喝够了也该胯下的大屌解解馋了,“木姑娘,别急,阿画这就来了。”
巨大的大屌,明目张胆地顶着她的后腰。
奇画站在桃夭身后,大手顺着奶子下移,解开了她的中裤,然后一个用力,竟将她的小底裤撕裂。
“!”小姑娘诱人的身姿出现在他的眼中。
奇画看得眼睛赤红,长指急不可耐地往她的小骚穴里钻去。
两根长指在湿润的小穴里搅动,桃夭难受又爽快。
“木姑娘,木姑娘。”奇画吻着桃夭的脖颈,顺着脖颈又移到耳廓,耳廓再到耳垂,一路吻过去,忍不住呢喃:“木姑娘、唔,你好香……”手指跟着亲吻的节奏深入她的小穴,穴儿里面又湿又热包裹着他的手指,像被温水包裹,稍微一动……那里面的嫩肉便立刻绞紧他。
他们俩人没曾想,这具小小的身子也能这么勾人。
新琴伏在桃夭胸前喝够了奶汁,也来了兴致要吮吻她的肌肤。他与奇画一人一边,两人都顺着脖颈啃咬舔吸,等他们在那张樱桃小口汇合的时候——
“其他地方都可以,这里不可以。”桃夭迷迷糊糊地抬起小手捂住自己的嘴。
两人对看一眼,瞬间了然。
新琴与奇画虽然没有伺候过很多客人,但也知道有些客人嫌脏便禁止他们不能随意触碰身上的某一处地方。
“木姑娘不让碰,我们自是不敢碰。”奇画应声,同时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
“嗯,别、唔呃,肚子……啊……好快……”
新琴笑了笑,调皮地将手指摸到奇画手指插入的连接处:“木姑娘,来咱们晴湖馆的女子都是释放欲望的,您的身子可比您诚实多了!瞧,流出来的骚水把地毯都浸湿了。”
“啊……对……嗯啊、但……慢,唔……”
桃夭被他们两人四根手指,逗弄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木姑娘真敏感。”
奇画将手指曲起,重重叩在宫门,那力道先轻后重,每一下都让人飘飘欲仙。
“啊……别,别玩了呜啊……”
明明插进去的只是手指,却让她爽得浑身颤抖!
桃夭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技术太好了!!
“啊……嗬嗯……”
桃夭越发沉浸在其中,这滋味是那些空寂的时日里,用玉石角器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