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温水,温白立即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操,嘴是苦的,喝的水还是苦的。
想他以前,哪受过这种气,连他最喜欢的花蜜水都没有。
“还有两口了,把它喝完好不好。”
以为温白又生气了,沈确戳了戳他的被子,想把人喊出来。
听见沈确的声音,温白有点气馁,不就是苦了点吗,喝了就喝了,他干脆直起身,抢过碗一口就把药闷了下去。
等碗被塞回自己手中,沈确愣愣地看着眼眶红红的温白,他长长的眼睫被有几根粘在一起,漂亮的眼睛里也带着水色。
“怎么哭了?”
沈确感觉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被轻轻拨动了,他刚想拿纸巾帮他擦擦,就听见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揉揉自己的眼睛,用闷闷的声音说。
“谁哭了,只是被眼屎糊着了而已。”
主打就是软饭硬吃
沈确的手一顿,无奈失笑,这家伙果然从不按常理出牌。
等等。
温白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对上沈确惊讶的眼神,他指着自己的嗓子。
“你能说话了?!”
“我……”
完了,咋又没声了。
温白有点着急,他极力地想要发声,不能说话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可基本上他每次刚说完第一个字,后面就只剩气音了。
沈确把床头的温水递给他,安慰道:“别急,慢慢来。”
几次尝试无果,温白也就认命地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水。
干涩的嗓子得到了滋润,自我感觉了一下,温白再次尝试:“沈—确……”
他说得很慢,两个字甚至不连贯,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好太多了。
沈确的眸光微动,小吸血鬼从见他的第一面就沈先生沈先生地叫,喊名字还是第一回。
见他还想继续说什么,沈确直接抬手把人往被子里一塞:“先睡觉,说不定明天一早起来嗓子就好了。”
温白侧卧着,银黑色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沈确关了大灯,只留下了床头那一盏散发着暖黄色灯光的小灯。
床很大,而且有两床被子,沈确躺上去之后,他俩中间留的位置都还能再睡一家人。
沈确的睡姿很好,整个人平躺着,双手搭于腹部,而这边的温白则是他的对照组,怎么舒服怎么来,被子裹得严实,腿脚倒在里面表演了一套降龙十八式,直到找出自己最舒服的位置才停下。
他侧过头去。
明晃晃的灯光能让他看见沈确鼻梁投下的倒影,而沈确也注意到了某人的视线。
“怎么了?灯太亮你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