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整个人被吓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猛然转过头去找寻声音的源头,只见夜璃竟然就跪坐在自己身后,一双灰眸正玩味地看着自己“小···小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璃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我是从后门进来的。”
“不不不,我是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的部下告诉我的,说起来,你这么慌张干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夜璃双眼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银时,用戏謔的语气说道。
“我···我才没有慌张呢···对!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你误会了。”银时猛烈摇头,语速不知道怎么变得很快的澄清着。
夜璃揶揄的视线落在被银时和高杉同时选中的那位花魁,嘴角勾起一抹不解其意的微笑“吶,不如你选一个吧。”
那名花魁浑身紧张得就像感受到了夜璃隐藏在亲切笑容背后的杀气,她战战兢兢地果断选择坐到高杉身边。她总觉得如果自己选择了那位银发武士的话,就会被夜璃一秒杀掉一样。然后仍然站在出面没有未被选中的那个花魁,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夜璃诡异的气场。她强自镇定开口道“我就在这里表演歌舞助兴好了。”说完便坐到了桌子前面,弹起琴曲来为眾人歌舞。
夜璃收起刚才的杀气,重新露出往常的和蔼笑容。她自顾自地坐到银时身旁的空位,拿起一个新的酒杯开始畅饮起来。悠真满脸罪恶感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夜璃的表情,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个···小夜,你不是说头很痛吗?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哦现在不痛了~说起来,其他人也算了,想不到哥哥和隼人都会来这里。”
闻言悠真和隼人同时间指向辰马,异口同声的大喊“都是他说人多才好玩,强拉我们来的!”
辰马尷尬的摸摸头“啊哈哈哈,你们就这样出卖我!”
眾人一路喝着,大概因为昨晚才狂饮过一轮的缘故,大家今天的酒量似乎都差了一些。短短两个小时,那群男人已经全都伏在桌上,脸红耳赤地开始说起胡话来。这时银时迷迷糊糊地站起身,口齿不清地说要去一下厕所,而坐在高杉旁边的那位花魁也跟着起身,说她也想去梳洗一番。两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一前一后地向厕所的方向移动。夜璃看似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范围以外。
夜璃收回视线又仰头喝起了酒,不知饮了多少杯之后,连原本趴在桌上头昏脑胀的人们都渐渐清醒过来。夜璃这才发现,那两人已经出去半小时,而且还没有回来。
高杉望了望自己身旁空着的位置,于是询问起在场唯一清醒的夜璃“那个女人呢?”
夜璃淡淡的回答道“银时刚才说去厕所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但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都还没回来。”
刚刚才稍微清醒过来的辰马不经意地说着轻佻的话“啊哈哈,一男一女出去这么久,还能干什么?”
高杉注意到辰马此话一落,夜璃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他马上投向辰马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无声地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辰马会意地打住了话头,让话题就此打住。他略带尷尬地喝了一口酒,避开夜璃探究的眼光。
一旁的悠真则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连忙缓颊说道“不是的啊小夜,也许他们是去了···呃···散步?”
夜璃听完他们的解释,自嘲地笑了一声“散步?”她将手中最后一杯酒快速地喝完,然后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先走”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过身,拉开后门,轻巧的身影一跃就这样融入了夜色之中。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默然地面面相覷,一时之间都不解夜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夜璃在黑暗中奔驰着,跳回了刚才村子里那栋最高的建筑上。她平躺在屋顶喃喃自语,往常充满光彩的眼睛蒙上一层灰暗,此刻显得毫无生气“···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真奇怪···”
此时在雅月轩里,银时的身影依然在摇摇摆襬的左右穿梭着。上完厕所的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他左看右看发现每个地方都很陌生,繚绕的房间和回廊让他越转越迷失了方向感。他不停地把一间一间房间的纸门拉开一条小缝,偷‘窥进去后又关上,已经迷路超过半个小时了。而另一边,那个花魁早已因为喝得太多晕倒在厕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