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熥哥儿这话可是一点做不了假,还是熥哥儿晓得三哥和四哥的本事。”
“三哥和四哥一出马,必然是马到成功!”
朱堈和朱棣腿脚僵硬的挪到了老爷子面前,嘴角抽抽着躬身抱拳:“儿臣领命。”
说完之后,朱堈和朱棣两人便卷着一阵风向着殿外走去。
这时候,朱允熥则是高声对着孙狗儿吩咐道:“去,叫了锦衣卫副千户孙成带着人,听从三叔和四叔的吩咐。”
刚刚走到偏殿门口的朱堈和朱棣两人,差点就脚下一滑。
然而这个时候,身后的偏殿里又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走,咱们这些人去吃酒,等老三老四回来,便一块儿吃肉!”
偏殿里顿时响起一帮大明宗室亲王、王世子、亲王子的欢呼声。
走到大殿里的朱堈腰身一闪,连忙伸手抓住了老四朱棣的手臂。
一直等到这两位大明亲王出了皇城,到了西安门前,与带着锦衣卫赶来的孙成会和之后。
朱堈和朱棣两人坐在马背上。
朱堈拉着缰绳靠近到老四身边,低声道:“完犊子的,咱两都成老二了!”
朱棣脸色古怪,哼哼一声:“老爷子亲自给的锅,你敢不接?”
朱堈连忙摇头:“我是不敢的。”
“那就办事吧。”
朱堈看着闷闷说话的老四,愤愤不平道:“那帮劳什子的老家伙,偏偏没事这时候来应天游甚的学,一个个本来就屁股不干净的货色,这会儿惹怒应天人了吧!”
“老爷子眼皮子底下的百姓,还能是乱民了不成?熥哥儿也是当真让咱刮目相看,说是要咱们去护卫那帮老东西,安抚这些人,其实还不是要咱们给他们一个教训警告。”
既然应天城的百姓不可能是乱民,那么制造出乱局的人也就不可能是那些百姓。
可如今乱子已经出来了,所以制造乱子的人只能是狮子山上的那些前来应天游学的人。
这很合理。
朱堈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神色也无比的凝重。
朱棣轻叹一声,转头看向老三:“三哥,昨天洪武门外的事情你不知道?还是说你当真不知道狮子山上那些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游学到了应天城里来?”
朱堈张张嘴,愣愣的看着老四,然后连连摇头。
“咱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咱可是和你提前说好了啊,咱们就是去狮子山劝返那些百姓的,然后呢就安排人手将山上给护卫起来。”
朱棣笑了笑,转手拍拍老三的肩膀:“放心吧三哥,父皇既然让咱们来被这个锅,那这口锅也就是咱们手上的盾牌,不会有事的。”
朱堈听到老四如此解释,眼睛里带着些不相信的盯着老四好一阵子,最后才颇为烦躁的摇摆着脑袋,猛的一抽马鞭,加快速度带着人赶往狮子山。
都是背锅的
正当大明尊贵的晋王殿下朱堈与同样尊贵的燕王殿下朱棣,带着整整一个千户所的锦衣卫,以及更多的京卫官兵,从应天东城赶向西城的路上。
位于西城的狮子山上下,已经是彻底的乱了。
入目所及之处,尽是城中发现自己被人狠狠的欺骗了一把之后,而恼羞成怒的百姓们。
山道上挤满了人,所以这些百姓就让狮子山又多出了好几条山路来。
若非是有西城这边的少许锦衣卫和西城大营的官兵,在最危险的时候冲到了山上,将那片宅院给护住,这时候恐怕山顶上已经是不见半块砖瓦。
而在这短短的时辰之内,应天城今天有一小半的菜蔬都已经被堆积在了狮子山顶上。
已经昏厥了许久的应天府和上元县衙门官员,这时候幽幽的醒了过来。
在最后关头喊出声提醒官府差役去叫西城官兵前来支援,派人去朝廷通风报信的应天府通判,整张脸都纠结在了一块儿。
他先是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按在腰上,似乎是显得浑身都疼的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同僚们。
“如今是何情况?”
应天府通判望着眼前,层层灌木和矮墙后的狮子山,只是看了一眼那满山的百姓,这位通判大人就不禁幽幽的呻吟了起来。
“通判,西城这边大营的官兵已经挤到山上去了,将那片宅院给护住了。”
“朝廷那边也已经让人去禀报了,就在刚刚有人快马赶回来传话,说是晋王和燕王二位殿下,已经是亲率锦衣卫前来狮子山支援。”
几名一直守在各位大人身边的官府差役,小声的禀报着。
应天府通判眉头却是猛的一跳,噌的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回头看向几名同样爬起来的同僚,迟疑的念道着:“晋王和燕王亲自带着锦衣卫来了?”
呀的一声。
所有人就看到应天府的通判,已经是夺门而出,向着前面的狮子山径直的冲了过去。
一名守在外头的小吏看着通判大人直直的向着这边与狮子山中间的水田冲了进去。
急的是跟在后头大喊着:“大人!大人!这边有路!”
然而还不等这人将应天府通判给喊回来,身后一众府县衙门官员已经是紧随其后的冲了出来,紧跟在应天府通判身后,涉足在水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