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而失神,辛怡窘迫到极限,无端生出声势,虽然是纸糊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红脸嚼齿道:“以后不要这样,多危险你知不?知道,甲胄都?跟着担心你,我也以为?你出事了,你应该不想明天出现在社会新闻上吧,以后泡澡就给我保持清醒,不?小心溺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口气说完,辛怡深呼吸换气,然后继续:“还有,你泡澡就泡澡,怎么穿衣服。”
邢则见机出声:“如果我不穿衣服,现在不?就被你看?光了。”
想到那种可能,辛怡浑身蒸热,犹如三伏天守在炉火旁,大脑也被这股沸热波及,思绪在咕嘟咕嘟冒泡。
邢则盯着她,似乎觉得有趣,轻哼:“我知道了,你对工作待遇不?认可,想让我给你另外发福利?”
浴巾往身上一裹,邢则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不?行,我有基本的操守。”
辛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辛怡气冲冲从?邢则家出来?,脸上的烫热半晌都消不下去。理智完全被冲散,零零碎碎正勉强拼凑。
今晚邢则行为?也可算在蹊跷范围,加上之前的,全部?都可以构成辛怡所下推断的力证。
他绝对有问题!
瞿盈盈值了个晚班,人?很憔悴,“昨晚住院部?那边就没消停过,我连个盹都没打成。尤其是有一只柯基,不?知道吃了什么,吐了两三次,主人都给急哭了。”
吃着辛怡带来?的早餐,她满意地咂嘴,“还是你好,吃过饭,等交接班结束,我回去直接就能睡觉。”
说到吃,辛怡突如其来发问:“什么动物吃蚯蚓?”
“吃蚯蚓的动物很多啊,比如狗獾,刺猬,鼹鼠。”瞿盈盈转着眼睛思考,“对了,还有鼩鼱。之前医院还收治过一只骨折的鼩鼱,做的内固定手术,还是邢院长亲自操刀,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从?医经历上绝对可以大大的记上一笔。”
“吃蚂蚁的动物呢?”辛怡无端生出紧张,拢紧十指,指节隐隐泛白。
“如果你说的动物是哺乳动物的话,其中?最有名的,那肯定是食蚁兽啊。”瞿盈盈吐出舌头,比出个长度跟它示意,“食蚁兽的舌头又细又长,除了没分叉,还真有点像蛇信。”
辛怡盯着红色牵引绳,脑海浮现浓艳色彩,“鸡也是吃的吧,包括红腹锦鸡?”
瞿盈盈稍作思考,“鸡肯定吃啊。某些鸟类对蚂蚁很痴迷,会跑到蚂蚁堆中?打滚,将蚂蚁尸体抹在羽毛上,有说法解释这么做可能是用来?清洁,还有种阐述:那些鸟是为了磕蚁酸,它们?对蚁酸上瘾,吃了后会晕乎乎的。”
喝掉最后一口热牛奶,瞿盈盈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睁眼时?,刚巧看?到从?门外经过的李润,嘀咕一句:“他这么这么早就来找邢院长。可能又是为?了建水族馆的事情,有钱人?就是任性啊,因为?喜欢水獭,干脆建一座水族馆,什么时?候我也能过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活。”
……水獭。
脑中线索萌发,彼此融汇:
鼩鼱……红腹锦鸡……水獭……
对了……辛怡用力太过,衣服下摆被压出褶痕,她骤然想到同邢则认识不?久,在环城河见到的奇怪堤坝。
记忆继续往前回溯,辛怡第一次给邢则拨去电话,耳边分明响起清晰水声,当时?她还吐槽他大冬天地跑去冬游。
答案仿佛一眼明了,辛怡额上濡染层层细汗
会吗?会是她想的这样吗?
她抠着手指,一整日都有点魂不守舍,恍恍惚惚。
改变这种状态的,是一条白色大蟒蛇,学名白吻蟒。
缠在笼子里的白吻蟒被壮汉抬进来?时?,一路惊起不?知道多少小动物,何止是动物,人?类本能恐惧也受到激发,惊叫连连,活像掉进夏天的池塘,哇哇声连天。
辛怡也被吓得魂不?附体,当时?她刚巧遛狗归来?,马不?停蹄跑去休息室给甲胄换饮用水,出来?刚巧被巨大的笼子堵在门口,与?里面的白吻蟒面面相对。
银白蛇鳞明暗不?定,伏在阴影里的蛇瞳血红渗人?。
辛怡面?颊血色急褪,恐惧情绪蔓延,攫住了喉咙,绵延不绝的冷意往身体里灌。
“害怕就别看?。”
邢则不?知道何时?出现,宽厚有力的手掌挡在辛怡眼前,消毒水跟洗衣液混合的味道抚慰了辛怡内心迭起的惊战畏怯。
感觉到笼子被搬移, 辛怡呼出一口气,“好吓人。”
深深目光凝睇着她,似乎在确定她?的状态, 邢则忽地抬手,揉揉辛怡发?顶, “害怕就躲远点,去?我?办公室待着,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感受到被他施予的温柔力道,辛怡发?怔,回神时,邢则已经?走?远。
她?脸红耳烫, 捏着耳垂降温,头顶的触感尤在,撩头发时匆匆揉了几揉, “……好怪。”
辛怡能够明显感觉到, 她?与邢则之间的距离被昨晚的突发?事件裁短拉近。“裸裎相对”后, 邢则没有懊恼就算了,精神上反而很愉悦。
这还是第一次被他揉头发。
白吻蟒是来看病的,主人很重视,几大科室医生全员上阵,制定治疗方案时,邢则坐镇。
会诊持续将近一个多小时。
等邢则会诊结束, 回到办公室, 辛怡第一时间察觉到他脸色不大对劲,腮颊紧绷, 下颌线更为?流畅犀锐。
“你怎么?了?”辛怡忧心他是生病,急忙递上枸杞茶。
邢则没答, 将茶水匆匆饮尽,杯子递回给她?,狠劲蹭了蹭滴到下巴上的水,力气稍大,甚至于留下淡红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