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去拿小零食的手一顿,他就这样僵着,滞涩的眼珠困难地转了?转,确定邢则听不到,飞快回她:“狂暴期的大象在耳朵跟眼睛中间?有个?临时腺体,叫颞腺,分泌物是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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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花的凶手找到了!
辛怡耳热:“他刚刚是想用他的气味标记我??”
李润默不作声,丢给她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辛怡想到可怜的茉莉花,“他标记就标记,干嘛要把花揉烂。”
李润肩膀微倾,做贼一样佝背小声道:“狂暴期的大象是这样的,会把植物弄得?伤痕累累来做标记。”
辛怡已经开始担心接诊大厅的龙须树了?。
李润没有离开的意思,辛怡准备了三个人的晚饭,邢则打下手。
厨房空间?狭窄,辛怡分心关注邢则举动。
头顶柜门忘记关,见邢则抬手,辛怡神经紧张,紧盯他举动?,见人靠近,忙紧张兮兮地移挪位置。
“小心。”
邢则手掌扣住她后脑勺,距离不可避免拉近,能够清晰嗅到他散发的甜蜜香味,像花蜜对蜜蜂的诱惑,辛怡也有一瞬沉沦——想揪住他衣领,埋进他胸膛,无所顾忌地狠狠嗅一嗅,满足焦渴的嗅觉。
邢则顺手关掉柜门,垂眸凝视辛怡,晦暗情绪腾腾翻滚,属于公象的本能极具侵略性,青色筋络爬上颈侧,迸跳急涌,可他仅仅只是克制地揉了揉辛怡的发苞。
用一副玩笑语气对她道:“总是看我?干什么?”
辛怡浑身?腾地升温,攥拳反驳:“我是怕你发狂。”
邢则笑笑,垂首继续忙自己的,半晌才用低沉声音重申:“不会的……”
“嗯?”
“我不会对你这么做。”
僵滞片刻,辛怡清洗炊具的动?作变大,与水槽磕出轻响,趁着邢则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她忙揉了揉发红的耳朵。
据邢则所?说,李润没有不良嗜好,除去喜欢亲近动物之外,喝酒是唯一爱好。
于是,当晚李润喝得酩酊大醉。
他不停夸赞辛怡厨艺,在辛怡注意不到的角落,暗暗朝邢则递去不能言明的暗昧眼神,大概是羡慕,故意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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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得不省人事,从餐椅上滑倒。
辛怡有点不知所?措,邢则倒是镇定的很?,一看就知道,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一定相当丰富。
瞥见辛怡无所适从,邢则倒空瓶底果汁,递给辛怡,“你回去休息,这边我?能处理。”
辛怡目测了?下,李润起码183的身?高,跟邢则一样,浑身?肌肉疙瘩,邢则一个人估计也费事。
“我跟你一起抬他吧,要送回家还?是……”
“今晚他就住我这里。”邢则下颌微扬,指指沙发,“让他睡那里,天气热了?,也不担心他着凉。”
餐桌下,甲胄忽而冒头,垂涎盯着餐桌边的肉骨头。
邢则盯着它,同辛怡补充:“晚上甲胄睡你那里,李润喝醉酒喜欢折磨狗,非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辛怡:“……好吧。”
李润果然沉得?要命,辛怡甚至连他一条腿都抬不动,奇怪,明明看起来也不胖,但就是死沉死沉的,加之喝醉酒浑身绵软无力,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饶是邢则有再大的力气,搬挪起来也很?费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辛怡庆幸自己没走是对的。
邢则双手卡在李润腋下,由抱改拖,甲胄兴奋不已,绕着两人上蹿下跳,一个?不注意,后?爪踩中李润腹部,酣睡的他发出一声痛哼。
辛怡与邢则同时停下动作看他。
李润眉头绞皱,微微歪了?下头,没有清醒迹象。
邢则吁气,不客气地抬膝轻顶他后?背,“唯一称得上坏毛病的就是爱喝大酒,每次非要喝得?不省人事。”
李润挠挠脸,忽然吼一句:“……满上!”
辛怡吓得?一激灵,突如其来的惊吓致使一双目珠充斥着水润的懵感。
邢则被她逗笑,侧头示意她让位置。
辛怡听话躲开,李润身?量太长,路被堵死,不想邢则因为等她而耗费更多力气,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选择干脆从李润长腿之间迈过去。
右脚都没来得及落地,李润忽然像脱水的活鱼,迸跳挣扎起来,长腿一蹬,意外把辛怡带倒。
人也沉沉地压过来,半个?肩膀几乎都压到辛怡脚上。
辛怡痛嘶一声,狠摔一跤不说,双脚不亚于被滚石砸中,想抽都抽不出来。
邢则眉间挤出刻痕,撂下李润,俯身?去扶辛怡,“摔疼没有?”
辛怡攥住他手,借力蹬了?蹬,没蹬开人。